但這次沒人進來。
感謝沒人進來,兩個人同時心想。
“我剛才說了不好的話,你不生氣麼?”
“生氣沒有意義,把問題解決才有意義,對你的話永遠不會改變,對我而言你是最重要的家人,除了你這世上不會再有第二個,我怎麼會對這麼重要的你生氣呢。”
“如果你對我發火,說不定我心裡還會好受些。”雪子低頭道。
羽弦稚生笑了笑:“補償我的話,中午加餐可以麼,你的錢包要大出血了。”
“沒問題呀。”雪子笑了。
真好哄啊,雪子。
羽弦稚生咯咯笑著,搖了搖頭。
我跟她生氣什麼,她不懂事我還能不懂事麼。
哈哈哈,哄她玩可真開心。
而且她真的太可愛了,一氣就炸,一哄就好。
羽弦稚生低頭哧哧哧地笑。
雪子紅著臉,不滿地推了推他。
電梯停了,兩人開車行駛出停車場,霧靄已散,太陽升起,陽光像是柔軟的被子,透過車前窗蓋在兩個人的身上,連同那些小心思,那些無意義的爭吵,一同掩蓋。
他的懂事包容著她的笨拙,她的笨拙帶給他新的開心。
成長就是如此有趣的東西。
這個世界美好的想讓人用力地活下去。
......
車子在東京中央區的西麻布街道停下。
宮本雪子將午餐選在了這家遠近聞名的刺身店。
這是一家創始於明智38年的刺身店,全名為‘臼杵河豚山田居’,其總店位於號稱半塊地皮能買下一個紐約的銀座,需要提前一個月預約才會有位置。
這裡雖然是分店,但規模同樣很大,同樣都是米其林三星店。
時間還未到中午,但雪子說下午她還要趕回去上班,因此想早點把午餐解決掉,貴一點也沒關係,一是為了慶祝羽弦稚生轉入新學校,二是祝賀他在花滑評測中拿到S級,三就是剛剛兩人在電梯裡交談的,雪子真的準備為他錢包大出血,以此賠禮道歉。
店內人不多,位置也不需要預約。
兩人坐在靠窗的位置,從這裡能夠俯瞰東京白色蒼茫白的地平線,陽光均勻的鋪開,將古色生香的店內裝飾染上一層淡淡的金色。
雪子豪情萬丈地把菜單遞給她的羽寶。
打開菜單,最低價格的一碗茶泡飯都需要二千九百円,更不用提那些精致魚生刺身,隨便一盤的價格都在萬円之上。
上流社會的思維往往很難理解,明知是當大冤種,卻非要樂此不疲地去買,然後借著這種高等價位來將自己與平民百姓們劃出界限。
羽弦稚生說,我們換一家吧,這家太奢侈了,不適合我們。
雪子態度很強硬,說這是我答應你的,答應你就一定會做到的。
那今晚的陪睡彆忘了。羽弦稚生說。
雪子伸手拍了拍他的腦袋。
會拍傻的。
拍傻也能養你一輩子。
雪子在陽光下笑的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