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窩中間空出來了一片,薑悅盯著稀疏雜草裡若隱若現的黑色粒子,緩緩蹲下身,好看得更清楚。
“我們家的祭品是最好的。吃得多,拉得少,都變成了肉,性子還穩,不吵不鬨……”當時母親把換來的肉剁碎了,喂給雞,她氣到想要當場烤了這隻大肥雞,但沒抵過母親細數的十大優點,隻好發誓“下次一定”。
平常家裡的雞都是母親在照顧,但薑悅饞的時候也會摸到這個祭品專用的小房間,默默地和雞對視上一晚。
她數不清有多少個夜晚,沉默的戰爭在大眼瞪小眼中吹響號角。
然後在母親醒來前,她離去,雞轉頭。
大戰結束。
連被她那樣盯著都保持挺立優雅姿態的雞,是什麼讓他突然做出如此不文明不禮貌的行為?
這是人性的扭曲還是……
抹了一把臉,薑悅強迫自己的大腦冷靜下來,不要到處亂丟“垃圾”。
“你是生病了嗎?還是……被嚇到了?”
雞這次沒有回答,隻留給她一個倔強的屁股。
薑悅告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