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藍說過,生活需要儀式感。
比如每年她過生日的時候,都會和薑藍一起唱生日歌。
西塔瑪坐在位子上沒有動,過了一會才說:“沒什麼。”
等到雞哥也飽餐一頓,薑悅跟著西塔瑪來到了一個房間。
“在到達目的地之前,你在這裡。吃的,會給你送過來。”
房間不大,但有軟乎乎的床和被子,薑悅很滿意:“謝謝。”
西塔瑪神經一跳,她並不想從這個“垃圾”嘴裡聽到這兩個字。
感謝什麼?
被她殺害的57個士兵嗎?
她不需要讓她覺得惡心的感謝。
西塔瑪走之後,房間裡隻剩下薑悅和雞哥。
“雞哥,我們要離開這裡了。”薑悅貼著唯一一扇可以看見外麵的窗戶,一眼不眨。
星艦在緩慢地蓄能,巨獸一般的機器真正衝上天空是一瞬間的事。
她沒有錯過一分一秒。
因此被震撼到失語。
“你說得是真的……”她的視線黏在那顆黑漆漆的星球上,原來她住過的地方,長那樣。
“好黑啊。”薑悅將整張臉壓在窗戶上,“你在哪……”
我能在更遠、更遠的哪裡,找到你?
西塔瑪冷漠地盯著“繭房”裡的一人一雞,叮囑旁邊的侍從:“看好他們。”
“是,西塔瑪大人。”
她有更緊急的事要做。
薑悅將被子蓋過臉,一會兒又坐起來。
太亮了,她睡不著。
她“哐哐”敲門,沒人應。
也許他們在休息。
薑悅給自己找了一個理由,慢吞吞地挪回床上。
過了一會,實在沒有睡意的她探出一個腦袋,像之前餓了一樣,直勾勾地盯著雞哥:“唱首歌吧。”
雞哥支棱起身體,抖羽毛。
薑悅好像從它幽黑的豆豆眼裡看到了一絲深沉和嚴肅。
“你不會我來教你。”她回憶了一下調子,哼唱起來,“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
直到她唱完了,雞哥也沒反應。
是她強雞所難了。
畢竟人家才剛會說話,不能要求太多。
薑悅翻了個身,閉上眼。
“睡……吧……睡……吧……”嘶啞斷裂的嗓音響起,仿佛演唱者正在經曆極為可怕的折磨。
薑悅被嚇得瞪圓眼睛,後背瞬間發麻,整個人比剛才清醒了一百倍。
沒有力氣打斷雞哥,她默默往被子裡鑽了鑽,努力抵禦魔音穿腦。
這歌唱的,要命。
“睡吧”不斷循環。
神奇的是,薑悅居然覺得自己眼皮有點沉,腦子也跟著昏昏沉沉的。
她在被子裡蜷縮成一團,睡了過去。
過了會,歌聲消失。
一隻大肥雞跳上床,將被子拉開一些,讓薑悅的臉露出來。
“我親愛的寶貝。”
清晰、毫無起伏的聲音在房間裡響起。
與此同時,雞哥身體一歪,以一個非常不優雅的姿勢滾落床底。
吃了睡,睡了吃。
除此之外,還有扒著窗戶看風景。
從一開始的震撼到後麵的淡定,不知道過了多久,薑悅再次見到了西塔瑪。
“我們到了嗎?”她問。
西塔瑪點頭:“在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