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台上的青年衣著簡單乾淨,身姿挺拔,淡藍色襯衫更顯出他氣質斯文,麵容清俊的臉上輪廓分明、朗若清月。
正是聶清唯。
聞言,他放下手中書本,看向趙冬藏,微微皺起眉頭:“這位同學,你有什麼事?”
眼前的場景是如此逼真,逼真到它是如此普通而又尋常,像極了趙冬藏大學時上過的每一節課,甚至連教室的陳設布置都讓她感到無比熟悉——
推拉黑板、階梯教室、課桌狹窄而瘦長,椅子坐上去硌得慌,地上鋪著老舊的木質地板,這不就是H大綜合樓嗎?
手中的觸感又是如此真實,趙冬藏微微低頭,看向自己手中握著的筆——她連握筆的姿勢都沒變,但筆卻已經不是在陳老師家裡用的那一隻。
去陳老師家裡上課時用的筆是文姐送她的限量款鋼筆,現在手裡拿著的,卻是再尋常不過的一隻中性筆。
她錯愕地看著周遭的一切,一時適應不了這翻天覆地的變化。眼前的場景絕非是夢,那就隻剩下一種解釋。
她穿越了,回到了過去。
不對啊,大學四年,聶清唯一直就隻是她的學長,什麼時候成了老師了?
難道——
右邊身子忽然被撞了一下,打斷了趙冬藏的思緒。
“發什麼呆呢?老師問你話呢!”鄭凡凡用手擋住自己半邊臉,小聲提醒道。
麵前的鄭凡凡已然是數年前大學時的模樣,紮著低馬尾,頭頂發際線處有些稀疏,眉毛淡到快要看不出來。
時間過得太快,她都快忘了鄭凡凡大學時原來是這副打扮,看到她的那一刻,趙冬藏心裡忽然踏實了一半。
然後情不自禁扯了扯嘴角。
“笑個屁啊,老師問你話呢!說話啊!”鄭凡凡急到有些咬牙切齒。
趙冬藏捂著被鄭凡凡撞疼了的胳膊,看向講台。
聶清唯依然是那副氣質溫和的模樣,他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趙冬藏,等著她的回答。但與那日聚餐時相比,他目光中卻少了親近之意,而是多了幾分冷淡。
“學長,啊不,老師,我沒事兒。”麵對聶清唯以及所有同學的注視,趙冬藏隻能選擇暫時壓下心裡的千般疑惑,略帶歉意地衝聶清唯點了下頭,笑了笑。
聶清唯麵上表情未動,仍是一副淡淡的樣子,對趙冬藏道:“那請這位同學為我們賞析一下黑板上的這兩句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