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了露台，踏上走廊，木質地板在他腳下發出一陣聲響。
聶清唯拐了個彎，隨後下了台階，踏上另一處走廊，正是趙冬藏麵前台階下的這條。
她看著他緩步走來，太陽光透過走廊的落地窗照在他身上，光影在他臉上變換，到走廊儘頭，他拾級而上。
即將擦肩而過的那一瞬，趙冬藏站起身，叫住了他。
“學長。”
除了那次在食堂趙冬藏叫錯了聶清唯的名字，這是兩人第一次正式講話。
聶清唯停下腳步，抬眸看她，眼神意帶問詢。
趙冬藏略帶歉意地說：“學長，我是打擾到你看書了嗎？”
聶清唯搖搖頭：“我以為你要拍風景。”
於是就給她騰出了位置。
趙冬藏“噗嗤”一笑，眼神清澈，笑容明媚，正直勾勾地看著他，語氣真誠：“我是在拍你呀學長。”
似乎是沒想到她這麼直白，聶清唯噎了一下，不知道該如何接話，索性沉默下來。
趙冬藏遞出手上剛買的冰美式：“學長，看來確實是打擾你看書了，請你喝咖啡，當作給你道歉啦。”
聶清唯看著一隻纖細潔白的手伸到他麵前，手中拿著一杯星巴克咖啡，等著他來接。
他又抬頭看一眼趙冬藏，她笑意盈盈，聶清唯隻看一眼便移開，他道：“謝謝，不用了。”
語氣疏離中帶著客氣，說完，他轉身欲走。
趙冬藏跑了兩步跟上，又擋在他麵前：“聶學長，我叫趙冬藏，也是數學係的，是你的直係學妹。有一些專業上的問題想請教你，我能加你個微信嗎？”
她舉起手機晃了晃。
少女的指甲圓潤又微微透著粉色，手中的白色手機殼似乎自帶珠光，在頭頂燈光的照射下閃閃發亮。
聶清唯的兩隻手都揣在兜裡，他微微低頭，語氣依舊平淡：“我沒有帶手機。”
趙冬藏仍是笑著，問道：“學長，那我直接在咱們學院大群裡加你微信了？等你看到後通過一下？”
聶清唯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