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朝的眼睛亮了起來。
夏天避暑怎麼能沒有水上運動呢?這幾天在房間裡也待煩了,她便點了頭,伸出雙手,輕快又嬌氣地說道:“抱我。”
無雙歡快地把她從秋千裡抱了起來,女孩身上有一股清幽的冷香,即使她自己熱的要死,但肌膚還是有幾分溫涼。
林朝朝頭上隻有一隻玻璃材質的簪子挽起全部的發,她剛剛午睡過,精力還算充沛,一雙眸子亮晶晶地瞧著無雙,催促道:“走吧,帶路。”
頤指氣使,活像把無雙當成帶路的小廝。
無雙認命地帶路,沒辦法,誰讓他身上太熱,林朝朝不願意被他一路抱過去。
後山裡樹林氤氳,草木茂盛,一座不算宏偉但十分寬敞的院子坐落其中,院子裡夏花開得極美,點點或紅或黃的野花好似星子點綴其中,倒是有幾分野趣。
院子後麵是一片水榭亭台,亭亭直直的荷花鋪滿了池塘,池塘中間立了一座小亭子,一條木質小路貫穿了荷花池,一直到涼亭。
林朝朝疑惑地看著無雙,這荷花池確實好看,但誰在池塘裡玩水上運動啊,出淤泥而不染,荷花池可不怎麼乾淨。
直到無雙走到荷花池的儘頭,推開了偽裝成牆壁的門,後麵才是一汪被屏風遮住的水池。
這東西藏什麼?
無雙掀開了竹簾,磚石鋪就的水池不算寬闊,但林朝朝也沒打算能有體育館的泳池那麼大,她熱得要死,乾脆地褪去了中衣,在內衣上披了一件半透明的紗衣,把自己整個人都浸在涼爽的池水裡,才覺得活了過來。
隨手拆了發簪,已經半濕的長發落入水中,隨著她的走動慢慢悠悠地飄著,像是某種精怪的尾巴。
林朝朝看著剛剛好到胸前的水,手指撩起一串水花饒有興致地玩著,可惜千落和子薑不在,不然還可以一起打打水仗什麼的。
她自顧自玩了一會,後來乾脆半靠在池子一邊,半個身子浸在水裡,一隻手去拿旁邊的葡萄,雙腿卻不安分地撩起一陣陣水花,濺濕了那邊的竹簾。
“刷拉——”一聲。無雙拉開簾子進來,手裡捧著一大束荷花。
林朝朝吃著葡萄,看也沒看他一眼。
“姐姐。”他將最好看,最完美的一朵荷花放到她麵前,亮晶晶的眸子裡表達著一個明顯的意思:快誇我。
“好看。”林朝朝接過那一朵荷花,低頭嗅了嗅,露出一個純然歡欣的笑。
一身薄衣,滿是水痕的美人撚花微笑,無雙瞧見她身上淡色的紗被水打濕,緊緊地貼著肌膚,胸前大片如雪一般的肌膚裸露著,半透的紗衣讓水紅色的肚兜完完全全暴露在他眼中,甚至隻要稍稍低頭,就能看見幽深的溝壑。
“吃葡萄嗎?”她並未覺得異常,一隻手拿了花,一隻手銜了一顆水汪汪,紫紅紫紅的葡萄,送到他嘴邊。
無雙垂下了眸子,低頭咬住這一顆誘人的葡萄,卻故意地,用他那尖尖的虎牙咬了一下林朝朝的手指,甚至在最後不輕不重地舔了舔她的指尖。
林朝朝的手指蜷縮了一下,她回頭,沒有威懾力地瞪了他一眼,好似每一次床榻之間,他做得過火了,她就會用這種自以為嚴厲的眼神瞪著他,殊不知每一次這種時候她的眼裡滿是靡麗的春情,再怎麼也嚴厲不起來。
“姐姐,”他把頭擱在林朝朝的肩上,不安分地喘息著,越來越熱的呼吸噴灑在光裸的肌膚上,帶起一陣密密麻麻的癢。
“我有點熱,”他的雙手已經伸入水中,握住了細柳般柔軟的腰。
“很難受,很疼。”
雙手慢慢摩挲著一直向上……
在他抓住了係帶的時候被一雙細嫩修長的手按住了,林朝朝喘了兩下,隻覺得身上又熱又涼,恍如冰火兩重天,讓她的腦子都開始不清醒。
“你這池子到底是給誰建的?”
無雙輕輕哼了一聲,吻從她的耳後往下落,用牙齒扯著她表麵那一層輕薄的紗衣,模模糊糊說:“給我們建的。”
“我好疼,姐姐,晚晚,我好難受……”
少年人血氣方剛,麵對心愛之人難以抑製住蓬勃的欲/望,總是折騰個沒玩,現在又是夏日,夜晚悶熱,他一個人呆著總是會有密密麻麻的欲/望爬上心頭,不得疏解。
他反握住她的雙手,用一種委屈又脆弱的語氣說道:“我好難受。”
可憐兮兮的樣子活像一隻餓了很久的大狗。
他/反/扣/住/她/的/手,牽/著/向/下。
……
手指纖細修長,她口口口口(在不便描述),無雙便緊緊口口了她,似是忍耐。
微微急促的喘息落在她耳邊,林朝朝口口口口口,臉上的溫度升高。
林朝朝在無雙濕漉漉的眼神下一點一點放寬底線,每當她想拒絕時,他就會用那種十足可憐,十足期盼的眼神瞧著她,嘴上不停說著難受,好似林朝朝不同意他就會死了一樣。
唇齒親密無間地廝磨,林朝朝在無雙的可憐攻勢下一點點放棄了底線,到最後幾乎是他說什麼都答應了。
密集的水聲也遮不住破碎不堪的嗚咽,忍耐了七八天的人忍不住失了分寸,然後被她氣喘籲籲地咬了脖子。
他嘶了一聲,抱著她放在池子邊上,見她一隻手貼著他的頸側,另一隻手被不堪忍受地放在唇邊咬著,淚眼朦朧地看著他。
這樣子實在活色生香,令人心亂,有水花落下,濺出令人臉紅的聲音。
他更加用力地吻她,卻還是不停地,用他那可憐兮兮的聲音對她說,“姐姐……”
不知道還以為林朝朝怎麼欺負他了。
……
荷花池中央的涼亭裡,滿池寂靜,唯有亭子裡傳出斷斷續續的、令荷花也羞澀得攏起了花瓣的聲音。
夏日炎炎,終是要做些清涼的活動,才能消散一身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