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嗎?”
“你的天賦很好。”
祈風頓了頓,繼續道,
“就是不知道她之前活沒活著,現在還是不是本人。”
兩人行了一路,也交流了一路。
祈風推開劍宗大殿的門扇,為這段交談畫下了結束的休止符。
“嗯,那就先這樣決定了,等我解決完這邊的事就去看看她,順便同她提一下這件事。”
餘穗跟在她身後點了點頭,感激道了句“多謝您。”
技多不壓身,有能學習推演的機會,餘穗自然不會放棄。
兩人站在了密道前方,還未動作,牆壁便在兩人麵前緩緩開啟,露出了個餘穗格外熟悉的身影。
——正是半日未見的言榭。
言榭麵色蒼白的站在牆後,整個人都有些失魂落魄,又帶顯而易見的焦灼。
直至看到祈風身後的餘穗,言榭才鬆下緊皺的眉頭,像找回了丟失已久的珍貴寶物般,驚喜的睜大了雙眼。
他的目光在餘穗身上仔細描摹,確認她沒有新添什麼傷痕,狀態也尚還可以後,言榭提起許久的心才慢慢落了下來。
不知是意外還是巧合,言榭醒來時,依然在那處密室中,四周的一切都與先前一般無二,隻不過沒了餘穗的身影。
他將所有的櫃門打開,又將整個密室仔仔細細的搜尋了一番,都沒尋到任何可疑的蹤跡,自然也尋不到餘穗的去處。
他像困獸般的在密室中轉了幾圈,又報著期望回到了密道,寄希望於餘穗隻是趁他沒醒出去探查情況。
而後由於心思不定,在劍陣中花費了許久,方才完全學會劍法離開。
——幸好這次沒有概率論,不然他就要用窮舉法來學劍了。
言榭從回憶中抽出,又驀的想起先前那輕輕的一吻,有些發燙的偏過臉去,依然不太敢直視餘穗。
“你先前……去哪兒了?怎麼也沒和我說一聲。”
祈風敏銳的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帶著笑意看向餘穗,
“這就是你朋友?”
餘穗雖然對言榭的心思毫無察覺,但卻被祈風當言榭的麵說出“朋友”這個字弄的有些尷尬。
希望言榭不要嘲笑她自作多情。
餘穗沉默的點了點頭,尷尬的有些說不出話來。
祈風上下打量了一番這個她名義上的徒孫,尚且滿意的點了點頭。
修為倒是還不錯,比當初同齡的見月更高些,看起來修行未曾懈怠。
餘穗也終於從尷尬中緩了過來,主動向又回憶起餘穗先前的拒絕,同樣沉默的言榭介紹道,
“這位是見月宗主的師尊,祈風。”
言榭猛然抬頭,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但餘穗向來不會在這種事上同他開玩笑,言榭再怎麼疑惑,也選擇了信任。
他稍稍低下頭來,叫了句師祖。
祈風溫和應了一聲,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嘶……當師父沒兩年,就突然當上師祖,這感覺還有點奇怪。
她拍拍餘穗的肩膀,為兩人留出交流的空間,
“你可以先同你這位朋友說說現在的情況,我去忙些事,一會宗內搜查完畢,等我過來找你,再去看那些弟子。”
餘穗點頭目送祈風離開,而後才向言榭講起了目前的局勢。
言榭則目光定定的盯著她,仿佛還沒從先前的經曆回過神來,時不時應和兩句。
而祈風那邊則是去尋了南素,簡單交流一番,開門見山,互相確認了穿越者的身份後,三位長老那邊便傳來了搜尋完畢的消息。
……
“宗主,少宗主,先知,人都在這裡了。”
餘穗、言榭,與祈風三人,在方長老的引導下,來到了收管異常弟子的庭院中。
經過一番徹底的搜查,又從各個不同的崗位尋出了多位或是不知道自己工作時間,或是找不到自己住所,或是不知道自己同舍人名字的異常弟子。
迄今為止,被發現的異常弟子總人數達到了將近八十。
一群人鬨哄哄擠在一起,互相打探著信息,詢問著各自情況。
有認識兩人的弟子注意到了門外的餘穗與言榭,也聰明的未曾多言,徑自進行著各自的交流。
但劍宗進入秘境的人數不足六十,這七十多人顯然不完全是劍宗弟子。
在祈風的指示下,某位當真是路癡的弟子以及一位不小心睡過頭,導致沒去巡邏的弟子被放了出來。
至於剩下的人該如何處理,幾人一時陷入了為難。
餘穗畢竟不是真的先知,無法推演哪種方案更為合適。
她忽的想起了概率論。
概率論算命……何嘗不是一種推演呢?
雖然在進入這片夢境之後,她就未曾見過概率論的蹤跡,但總要試試才知道。
餘穗將自己的想法向祈風說明,便在腦海中列舉起條件,但卻沒有得到任何反應。
她思索片刻,又從儲物袋中,摸出先前從遊隼身上落下的那支灰褐色羽毛,試圖以其上的概率論題目為引,喚起概率論。
概率論沒被喚醒,那支羽毛卻反倒在發出微弱的光芒後,在餘穗手中化為碎片崩解。
餘穗看著空空的掌心:……?
係統在此刻自告奮勇的冒了出來,提出它可以檢測場內眾人異常程度。
——這倒也是個好方法。
除去先前幾位,被係統判定為異常的弟子,以及身側的祈風異常程度為低外,其餘弟子皆在極低的水準。
也就是近乎於無。
餘穗安下心來,將係統的結果推說成自己的感覺,向祈風彙報了情況。
祈風也沒有多問,稍稍點頭後,便做出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