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有什麼無法磨滅的傷害？’沈雲也隻能猜到這一點了。
可聽到老人接下來的一句話，他心裡咯噔一聲：
“不過還有一層意思，紫靈之所以讓你來，無非是想試探你是不是被控製了而已。”老人看著神色平靜的沈雲，淡笑道：
“不然這種殺身之禍的事，她若惜才絕不可能派你來，因為沒人確定神域界的老祖是否身隕。”
“結果無非兩種，你死了，一切皆空。”
“你活著，那就代表我們奈何不了你、不想和你起衝突，也就坐實了我們老祖身隕的事實。”
“而她會繼續試探你是否被控製。”
“今日一觀，老夫隻能說你小子手段了得，居然能擺脫契約反噬。”老人笑眯眯的看著沈雲。
很明顯，他並不認為沈雲會被紫靈控製！
那所謂的荒古契約，對他無效！
‘這賤人果然沒白活一把歲數……還有你這老狐狸！’沈雲聳了聳肩並未表態，而是轉移了話題：
“你告訴我這些，不怕我讓神域聯邦滅了你們？你們這群害蟲，沒人不想趁機滅了吧？”
反正都是老頭的猜測，他主打一個你說啥都和我無關。
聽到這句話，老人失笑搖頭：
“那又如何？雖然我家主上已經隕落，但其他界的災厄異族可不會放任這塊肥肉。你神域聯邦再強也隻是盤中餐而已，根本阻擋不了他人入侵。”
“我想說的是。”老人凝視沈雲，輕聲道：
“沈雲，你想不想當災厄老祖？”
沈雲認認真真的打量這老頭，見他說的是真心話，當場翻了個白眼：
“老家夥，你是不是快死了開始說胡話了？”
讓他當災厄異族的老祖？
豈不是讓劉姥姥去西天取經一樣離譜！
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你可彆急著拒絕。”老人喝了杯茶，輕笑道：
“其實所謂的災厄老祖，都是至尊級強者，這點你應該能看得出來。”
“但至尊也是有壽命極限的。隻有進入上古永恒境，成就永恒至尊之位，方能與天齊壽！”
‘原來是這樣……’沈雲暗自點頭。
老人繼續說道：
“而你想要通過穿越石成就永恒至尊之位，根本不可能。因為這需要從起源不朽到上古天神、上古神王一步步來。”
“可你不同，和大眾一樣拋棄了上古境，成就注定有了上限，更彆說入虛無極境了。”
說到這，老人指了指虛空笑道：
“天道要是真有本事讓你達到虛無極境，都不需要製約災厄異族了，直接滅了我們不是更省心？”
“也就是說，我止步至尊巔峰了？”沈雲挑了挑眉。
“不錯。”老人頷首後凝視他。
可讓他意外的是，對麵的年輕人好像早就知道了這一點，臉上並無失落感。
沈雲其實也猜過，天道不可能獎勵虛無極境。
不然就和這老頭說的一樣，直接滅了災厄異族不就行了？哪裡需要什麼製約。
巔峰至尊就巔峰至尊，反正以沈雲的能力，到了至尊級去殺永恒至尊，能有什麼難度？
到時候再找機會，去看看虛無極境怎麼突破。
“或許你覺得，以你的實力足以斬殺永恒至尊？”老人像是看穿了沈雲一樣，搖頭失笑：
“在真正的災厄老祖麵前，尋常至尊也隻是螻蟻和養分而已。而且祂根本不會出現，甚至和我們都不在同一個維度，你怎麼找？”
“隻要你不是災厄異族的成員，達到至尊境就會被祂的法則抽取體內的生命本源！哪怕你能阻擋，可你身邊沾染過你氣運的人，體內也會被抽取生命本源！”
“沈雲，這才是真正的災厄之主！也是祂布下的氣運殺招！你身負大氣運，結局可想而知。現在，你還能如此平靜麼。”
此言一出！
沈雲的神情果然變了，眉頭緊鎖：
“什麼？！”
真正的災厄之主和他們不是同一個維度的？
難不成是十二界之外的‘穿越界’？！
按照老人這麼說。
其餘十二界的災厄老祖，難不成是提升到至尊後，被迫加入的災厄異族？！
諸天萬界的至尊都是災厄異族？！
如果讓外界知道真正的災厄之主，居然能有這種逆天手段，恐怕心態都崩了。
這還玩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