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寧覺得嘲諷,她臉色難看是因為才小產,顧宴銘卻認為她在裝病。
她移開視線:“顧總操心了,就算我生病,也輪不到你同情。”
“不要我同情,要誰同情,嗯?”他說話的同時,也在靠近簡寧,鼻尖縈繞著她身上傳來的清香,和濃烈的香水味不同,是一種很淡的,輕易勾出顧宴銘**的味道。
前後的擋板落下,四方的空間裡,兩人呼吸纏繞,曖昧,重疊……
上次本來想和她親近,因為沈茶茶中斷了。
這次,顧宴銘不想忍了。
抬著她下巴,作勢要吻上。
簡寧的手抵在他胸口,半點沒讓他靠近。
聲音繃緊提醒:“顧宴銘,我要和你離婚!”
“離婚?”一而再再而三聽見這個刺耳的名詞,顧宴銘火氣霎時湧上來,僅剩的耐心消失不見,“簡寧,你以為外麵的社會那麼單純?像今晚發生的事,如果我不出現,你被那個男人帶走後,會發生什麼,你清楚嗎?”
他有意恐嚇她。
簡寧不吃他這一套,倔強的抬著小臉和他直視:“顧宴銘,我會報警,現在是法治社會,你說的那些不會發生,就算有我也能保全自己,你不要把我想的那麼沒用。”
“簡寧,你就是那麼沒用,”顧宴銘殘忍的想讓她認清現實,“沒了顧太太這個身份,你想過要怎麼在這個社會上立足?報警?那個男人但凡有點勢力,有點手段,玩死你都不夠。”
“顧宴銘,你忘了,我背後還有簡家。”簡寧反唇相譏。
簡家在京市這麼多年,人脈總是有的。
聽她提到簡家,顧宴銘笑了。
他鬆開手,好整以暇的禪禪袖口灰塵,像在嘲諷簡寧的不自量力:“簡家?簡家要倒了,簡寧,這半年,你爸不停被訪查,你們簡家,如今全靠顧家的名聲撐著。你信不信,你今天敢提離婚,明天那些人,就敢上來把你們簡家啃的骨頭都不剩!”
原來他一直知道簡家出事。
可這半年,他還是袖手旁觀,看著她來回奔波,不為所動。
簡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