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憐雲說老太太不會允許裴硯知娶一個被侄子收用過的女人,穗和對此深信不疑。
在這個孝道大過天的世道,如果老太太不吐口,她和大人大概率是無法修成正果的。
裴硯知拉著穗和在椅子上坐下,找了藥膏幫她擦手。
見她一直低著頭不說話,便知她心中所想。
對於母親,他其實也沒什麼信心,但他與穗和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要成親,日子還長,他總會有辦法的。
他放下藥膏,舉起穗和的手放在嘴邊吹了吹,溫聲道:“不要為太遠的事情發愁,先把眼下的日子過好,船到橋頭自然直,隻要有問題,就會有解決問題的辦法,你要相信我,也要相信你自己。”
穗和抬眸看他,欲言又止,不想讓他擔心,就換了輕快的語氣道:“嗯,我相信大人,長公主說了,大人是無所不能的。”
裴硯知笑起來,謙虛道:“也沒那麼誇張,我也有不能的時候。”
“什麼時候?”穗和問。
裴硯知伸手將她摟進懷裡,低頭去吻她光潔的額頭:“在你麵前的時候,總是欲罷不能。”
“……”穗和的臉刷地一下燒起來,“大人你又渾說。”
裴硯知哈哈笑了兩聲:“那就說點正經的,你們家的宅子,我已經叫人著手修繕,你閒來無事,可以去看一看,想修成什麼樣子隻管和他們說,等將來你兄長從北疆回來,你就跟兄長住回去,然後我再正式登門提親,從那裡把你娶回來。”
穗和被他說的心動不已,開始在心裡憧憬著那一天的到來,便也將眼下的憂慮暫時拋開。
大人為了她如此煞費苦心,連將來如何迎娶她都認真做了計劃。
倘若她真能嫁給大人為妻,這輩子再沒什麼遺憾了。
“我正想去父親的書房看看,既然大人這麼說,我下午就過去一趟,彆的不說,荷花池我還是想讓它恢複原樣的,畢竟……”
“畢竟什麼?”裴硯知問。
“畢竟是我們初次見麵的地方。”穗和紅著臉說。
裴硯知笑了下,拉開抽屜,取出他珍藏的那幅畫:“你若不記得是什麼樣子,隻管照著畫上來修,保準不會有錯。”
穗和打開卷軸,看著畫上坐在荷花池邊浣足的女孩子,驚詫的同時,又十分感動:“大人有心了,這荷花池,跟我記憶中的一模一樣。”
“人呢?人不像嗎?”裴硯知問。
穗和抿嘴狡黠一笑:“人我就不知道了,我和念安小姐不熟。”
“調皮。”
裴硯知被她狡黠的笑容弄得心癢難耐,伸手扣住她的後腦勺,俯身向下吻住了她,與她唇舌交纏。
穗和跌進他懷裡,被他吻得心頭發軟,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響,像隻乖巧的小奶貓。
裴硯知親了一會兒,停下來喘息,見她的小嘴被自己親得紅豔水潤,像浸了水的櫻桃,又忍不住捧住她的臉,拇指在她唇瓣上流連。
穗和有些動情,張嘴咬住了他的手指,鹿兒眼水汪汪地向上仰視著他,頗有些乞求他憐惜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