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賀知新靜靜望著她,“是真的。”
“等你什麼時候履約,實現我心願,我就把剩下的錢一並結清。”
溫故:“......”
沒法聊了。
她摸摸鼻,不想承認自己此刻已慌亂到完全無力招架,聽到外麵人形泰迪和雅蠛蝶的口水滋滋聲,小臉暴躁:“這倆人還有完沒完了?!”
炮都打過了趕緊走好嗎?彆在這啃豬蹄了,啃得她心慌。
賀知新低眸,一向清冷的眼尾漾開了不易察覺的漣漪。
溫故聽到這人胸腔愉悅的震動,沒好氣覷他:“笑什麼,你也想啃豬蹄啊?明天就讓粉絲送你一塊豬頭肉。”
賀知新坦蕩道:“不想,我喜歡吃巧克力。”
溫故:“?”
最開始沒聽懂,直到發現某人似有若無地掠著她唇,才驀地一滯,反應過來,她出來前剛吃了巧克力棒。
耳朵微臊,低下頭,飛快抿去嘴角甜澀的殘渣,若無其事:“我以為你們出家人都不吃垃圾食品,看來和尚也難過美食關。”
卻沒聽到他回話。
抬頭,跌進男人深不見底的星眸,才驚覺自己剛才動作,在此刻靡靡的氛圍下實在是有些曖.昧。
像挑逗,故意勾引他墮佛。
溫故心跳一顫,正想胡亂說點什麼,維持住她才不屑於勾引的女王人設。
聽到賀知新忽然開口,“好吃嗎?”
溫故“嗯?”。
“巧克力棒,好吃嗎?”賀知新輕輕看她,“你吃的,好像是我那天買的牌子。”
溫故一噎。
莫名地,從他低沉含笑的嗓音,聽出了些許“看來你很喜歡,這麼久了都還沒吃完”的隱晦歡愉。
“......不是。”溫故繃著小臉撒謊,“你買的都沒被我帶回家,路上碰到小朋友,送人了。”
說著,乖張地挑挑眉,“小朋友們很喜歡,還讓我這個姐姐轉告你,說謝謝叔叔。”
賀知新仿佛沒聽到她加重語氣的新稱呼,眉梢微微一揚,涼薄到無情的眼盛滿了溫柔:“不該是,你的金主爸爸麼?”
溫故:“???!!!”
啊啊啊,草草草,他居然看到了!!!
還裝得不知道,占她便宜,無中生有說她發的是想他。
溫故抓狂,極力裝得淡然,麵無表情道:“金主爸爸和乖孫兒子有區彆嗎?我們這些人在你眼裡不都是人頭骷髏,長再好看也都是紅顏白骨。”
“不是。”
門外荒誕的糜爛有一瞬安靜。
像是,在為此刻離經叛道的示愛讓路。
“我看得到你。”
這個世界,我隻看得到你。
......
那年8月初八,曾翠翠和汪承仕舉行結婚儀式,在平溪最好的酒店。
收到請帖的家屬院鄰居們無不羨慕,誇曾翠翠命好,二婚帶著這麼大的一個拖油瓶還能嫁豪門。
曾翠翠本不想張揚,但汪承仕堅持這麼做,還特意雇人重新裝修了她們房子,以方便戀舊的曾翠翠能風風光光地從她們一直住的地方出門。
婚禮前一天,溫故去了趟平溪寺,像是為了證明某人說的是錯的,一遍遍地繞著倆人曾相遇的地方反複流連。
卻再沒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