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被夜風一吹,才緩過神,急忙道:“怎麼能讓你掏錢,你們編劇工資那麼低,光負擔房租已經很辛苦了,我請。”
謝圓樂,沒說,就摳門的老李頭發她們的那點工資,連她們住的同戶型房子租金的零頭都付不起——還好她和溫故自己有錢啊,她靠著離家出走前帶的幾百萬零花錢,蹭著溫故的房子偶爾給她交點房租補貼下她房貸,暫時還沒受過工作以外的委屈。
見王景堅持,謝圓隻好由他:“行吧,姐姐就不和未來的大導演搶著結賬了。”
說完,看到他手裡的氣球,奇怪,“哪兒來的氣球?”
“彆、彆人送的。”王景緊張地攥著細線,鼓足勇氣,遞給她,“今天兒童節。”
謝圓驚訝,正想問哪個好心人這麼大方啊,她怎麼沒遇到,想起已經這麼晚了,氣球清倉大甩賣也不是沒可能。
開開心心地接過,和王景道了聲謝,“謝了啊導兒,看不出來你還挺有儀式感的。”
王景撓撓頭,嘴巴張了又張,醞釀了很長時間的“我喜歡你”那四個字,到底還是沒能說出口。
哎,算了,謝圓不過才和他認識幾個月,他這麼倉促地表白會不會被認為和其他導演一樣,隻是想談個走腎不走心的快餐戀愛,很不尊重她?畢竟他們這個圈子名聲實在不怎麼好,今天上床明天分手前女友是兄弟現任是常有的事。
可他想要的,卻是一人到白首。
王景小心翼翼地悄悄看眼那道明媚歡快的影子,一臉滿足,方才懊惱的焦慮散去。
想好了,每個人都有適合自己的追求方式,不管彆人如何,他隻想認認真真地繼續按照現在的節奏,給謝圓足夠的愛和尊重。
至於她會不會喜歡上他,得之他幸,失之他命。
*
“知知即將殺青的第一天,想他。”謝圓吹著風,痛心疾首地看場上男女主噘嘴瞪眼木頭人的演技比爛大賞,隻堅持了不到一分鐘,就敗下陣,感覺自己此刻就像在高壓鍋裡挑哪塊肉燉得更爛,“為什麼幸福的時光過得這麼快,為什麼知知隻是客串不是大男主,我真想現在把劇組買下來請他一直拍下去。啊,心疼網友和導演,沒了知知後吃這麼差,隔著屏幕都得受工傷。”
轉過頭,看到專心碼字的溫故,一本正經地清清嗓子,“采訪一下,請問某個‘黑粉’給自己‘最討厭’的男明星準備殺青禮物了嗎?”
溫故一默,下意識看日期,以為自己記錯了:“今天殺青嗎?我記得是下周。”
“下周和這周有什麼區彆,無非就是讓糠咽菜多糟蹋了一個星期的魚子醬。”謝圓懶洋洋地伸個懶腰,笑得一臉曖昧,“記這麼清楚呀,還說不喜歡,比我這死忠粉都上心。”
溫故:“......”
“哈哈,我那一輩子要強又嘴硬的親閨蜜呀。”謝圓眨眨眼,“之前找我算自己今年能不能脫單的戀愛腦還記得不?她今兒晚上殺青,聽說還準備了打算送給知知的殺青禮物,哭唧唧地遺憾什麼沒機會等到知知殺青時送他了,嘖,想靠知知熱度上位的心路邊的狗都聞了出來,虧我之前嘔心瀝血地叮囑她一定要遠離長得帥的帶木的男人。”
謝圓鋪墊完,話鋒一轉,這才進入主題,“所以溫溫呐,打醬油的女配都出馬了,咱作為正兒八經和知知名字組成過cp上過熱搜的網友欽定‘女主角’,怎麼能什麼都不做——殺青宴上咱給知知跳個舞?”
溫故被這陡轉直下的生硬cue嗆到了,臉微紅,睨她:“想跳你跳。”
“我想啊。”謝圓一副「你彆說你還真彆說」的樣子,“要不是搶閨蜜未來老公不地道,這種好事兒我會讓給你?”
溫故一滯,呼吸漏了一拍,假裝沒聽到那令人心跳加速的老公倆字。
謝圓笑眯眯地摟住她:“跳嘛跳嘛,我在旁邊給你當伴娘。”
溫故:“??????”
“哎呀,說錯了。”謝圓眨巴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我是說伴舞。”
溫故:“......”
攤開手,誠實道,“你看我這硬得能劈柴的老胳膊老腿,像是會跳舞的人嗎?”
謝圓捏捏她的細胳膊,發現是有點為難一個長期碼字腰椎頸椎比棺材板還硬一動就哢嚓的十八歲的臉八十歲的身體的碼字機了,嚴肅起來:“溫溫啊,作為你的閨房密友,不得不提醒你,你這身體素質,在床上連五分鐘都撐不住啊,這五分鐘還是咱亞洲男生的平均時間,換成知知那種天賦異稟的,最少也半小時起步,你到時候是打算前五分鐘當美人魚,後邊都一直當鹹魚嗎?”
溫故正準備喝水,聞言嗆得直咳,耳根灼燒,沒法開口,隻好用眼睛覷謝圓。
這天賦異稟和什麼半小時起步怎麼得來的!明明傳言還是個硬不起來的性冷淡......
“看臉啊,手指長,鼻梁又挺,憑我這閱男無數的高階王者一眼就辨得出誰是真有料誰是假strong。”謝圓十級眼語翻譯家,讀懂親閨蜜臉紅耳熱後的疑惑,指名道姓地朝遠處一瞥,“此處就不具體點名了,你心裡知道就行,不是打的炮多就技術好,這玩意兒要能練得出來,你猜為什麼有人會看到捏手手勢就破防?”
某個剛從場上下來準備找個小姑娘調情的泰迪精打了個噴嚏。
總感覺有人好像在報他身份證號。
“所以溫溫啊,你們下半輩子的性.福有一半都掌握在你手上了,彆覺得和自己沒關係,咱們女生就是太給自己上枷鎖了,明明是兩情相悅你爽我也爽的事,非搞得好像女生吃了大虧。”謝圓坦坦蕩蕩地拿出“能被老娘睡是你們這些雌性生物的福氣”的氣場,點開微信,“我現在就把我私教推你,你用我的課時,這人技術賊好,還會按摩,正兒八經學過理療的醫學生兼職,我腰椎間盤都快被治好了,不過就是第一次有點疼,你忍著點。”
溫故運動廢柴,讓她鍛煉不如讓她下油鍋,聞言果斷拒絕。
謝圓還以為她是怕疼,安慰她:“也還好,就比來大姨媽時疼那麼一點點,針灸時才疼呢,我第一次做的時候,完全是被他人畜無害的樣子騙了!小哥哥長得白白淨淨,像隻小兔子,說自己也是第一次,如果他做得哪裡讓我不舒服,一定要隨時告訴他,我一聽,頓時上頭了,姐姐就喜歡這種又溫柔又青澀的可塑之才好麼!聽見他紅著臉害羞地問我可以把上衣脫了嗎?立馬得寸進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