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圓立馬從善如流地支起攤兒,畢恭畢敬地伸手:“您請。”
早說出雙倍啊,白送上門的冤大頭,乾嘛不宰,賺錢不磕磣,雖然這點錢對身家上百億的謝氏千金連一根頭發絲兒都比不上。
蔣昭盈遲疑,許久,在一張牌上點了點。
拿起來之前,謝圓手被她按住,疑惑:“怎麼了?不想算了?可以,不過錢不退。”
蔣昭盈:“算,不過不是現在。”
謝圓愣。
第一次見還帶結果寄存的。
“我這人比較迷信,萬一結果不符合我預期,我怕我忍不住發瘋。”蔣昭盈淡淡開口,說完,低頭看了眼手機,抬起的刹那,很輕地,掠過溫故。
眸光晦滯,意味難明。
謝圓:“草!”
大姐,合著你平時都這麼不顧我們死活了還是你的正常樣子啊,精神狀態果真很美麗。
“行吧。”謝圓收起來,“彆在我這寄存太久啊,我記性不好,超過七天得重新收費。”
“不用七天。”蔣昭盈起身,與溫故擦肩而過的刹那,微頓。
像回答謝圓,又像是自言自語,輕飄飄的嗓音順著直勾勾看向溫故的目光,落入她耳中,“明天,最快明天,一切就都結束了。”
溫故側身讓路,眸光平靜,對她來乾什麼絲毫沒有興趣。
謝圓摩挲著下巴:“明天是什麼好日子嗎?怎麼都得等到明天。”
她追的那個頂流塌房的大瓜,預告的也是明天爆料。
唔,要不要也給她自己算算明天運勢呢?說不定她那個二世祖弟弟又乾了什麼把他從繼承人的王位越推越遠的蠢事。
有一男星在此時湊近:“半仙兒,給我算算明天的活動穿什麼衣服唄,黑色還是白色?我的幸運色是黑色,但我看星座運勢說我明天宜穿白。”
謝圓心說這麼糾結你不會套兩件衣服嗎?這點魄力都沒有怎麼在明天一年一度逼格最高的孔雀開屏大會上搶到鏡頭。
臉上卻真誠道:“你的臉型和氣質,為什麼不試試黑白混搭呢?保你在一眾平平無奇的西裝中介裡‘鶴立雞群’。”
男星思路立馬打開,朝謝圓頂禮膜拜。
大師不愧是大師啊,一秒解惑。
等對方興衝衝離開,謝圓立刻卸下清風道骨的半仙範兒,抱著溫故哭唧唧:“這錢太難掙了,許願池的王八都沒我這麼累,連穿什麼衣服都要問我,我看上去很像那種能一秒爆改醜男擁有亞洲邪術ps手的人嗎?他應該找林沐,我隻擅長在帥哥的臉上添磚加瓦。”
溫故失笑,拍拍她:“那你還給建議。”
“不怪我,誰讓他長得真的很適合cos黑白無常。”謝圓一臉無辜,在溫故身上吸口甜香,眨眨眼,“明天的盛典好像也邀請知知了,你不給自己男朋友點造型建議?”
溫故一滯。
被謝圓比她還自然的昵稱燒得臉頰發燙,沒有說,她早已經悄悄看過賀知新的造型了。
“哎呀哎呀,”謝圓捂著嘴偷笑,“這戀愛的甜蜜呀,牙快蛀掉啦。”
晚上賀知新的殺青宴。
溫故坐在角落,安靜乾飯,主打一個i人的世界與e人的狂歡互不打擾,觥籌交錯的喧囂在不遠處鼎沸,圍著一道出眾的長影,淡漠至極,鬆山蒼雪的出塵氣質與華麗汙濁的名利場格格不入,連帶著回應那些絡繹不絕的攀談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