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直接不說人話了是吧？
眼見著好好說話是不成了，程雲橋嘴巴一張，發出虎吼叫般的咆哮聲：“吼歐歐歐歐歐歐！”
音浪撲麵，吹動發梢，更噴一臉唾沫星子。
鐘元滿臉錯愕，竟被他震住了，“實力沒我強，等級沒我高，嗓門倒比我大？”
程雲橋乾咳了一聲，傲然說道，“死小子你記住，不管實力差距有多大，老子訓兒子，天經地義。你以為我會害你的妹妹？你是我兒子，你妹妹就是我女兒，我怎會害她！”
“你當時肯定不是這麼想的，”鐘元怒道，“而且，你從來沒有養育過我，你算什麼老子？”
程雲橋溫和道，“以前我不知道，你不能怪我。現在，我知道了，至少給我一次機會。”
鐘元硬邦邦的說道，“剛才已經給你機會了。”
。。。。。。
程雲橋想了想，試圖轉移話題，“墟界的環境能讓人類墟能者的代謝變慢，尤其在某些特定地方，甚至能產生類似冬眠的效果。”
鐘元輕哼一聲，說道，“你說墟能潮汐嗎？你舍不得這裡，因為潮汐在某種程度上，幫助你延緩了衰老。”
“你還引導那些龍組戰士借助潮汐的力量修煉，所以他們的外貌看上去比實際年齡年輕許多。”
程雲橋嘴角抽搐，驚道，“你知道的還挺多？”
鐘元說道，“因為我背後有國家支持，有科學院和督造局的幫助，而你為了私欲，拋棄了最大的依仗。我們已經強大起來了，你不再是唯一的頂梁柱。”
程雲橋沉默幾秒後，說道，“我不想連累其他人。我的私事我自己處理，難道有錯？”
“當然錯了，”鐘元緩緩說道，“做了那麼多貢獻，提點要求也不過分。每個國家都在研究生命科學，你沒必要單乾。”
程雲橋無奈道，“你還小，你不懂。”
鐘元說道，“我是科學院的榮譽院士，擁有獨立項目組和研究名額。你渴望的永生項目，已經我被攻破了。”
什麼？！
程雲橋心神震動，緊張道，“是……墟化嗎？”
“沒錯，使用協同，你就能得到這個能力。”
鐘元說道，“隻不過，你大概率無法保持自我，最終隻會墟化失敗。你，太弱了。”
程雲橋咬牙說道，“我掌握了那麼多能力，也不行嗎？”
阿貝在意識中嗤笑，“最起碼修煉到湮滅級才有一定概率墟化成功，區區紅級，連發動能力都做不到，簡直癡心妄想。”
鐘元不悅的回了一句，“那你成功了？”
“額。。。沒有……”
“修煉到湮滅級都沒成功，垃圾！”
“為……為什麼你不打擊他，就打擊我？”
“他是我生物學上的父親，你算什麼東西？你能和他比?”
“…………”
嗚嗚，我再也不要和你說話了，但你竟然給我比心…………
阿貝心滿意足的退下了。
鐘元駕輕就熟打發阿貝，對程雲橋說道，“為了自由進出基地，你故意壓製境界，至今仍是紅級，墟化需要湮滅級才行的。”
又不是加點升級，還能故意壓製境界。
程雲橋頓時滿心失落，歎息道，“突破到災厄級談何容易，我有自知之明，紅級巔峰就是我的極限。”
當一個人認定自身存在極限，就很難突破了。
鐘元沒想到他如此悲觀，連所羅門一半的心態都不及。
也許，這就是他成功克服八個能力限製的原因吧。
投機取巧，劍走偏鋒，屢有奇效。
誰不是呢？
鐘元平靜道，“即使墟化成功，肉體也會破滅，你想要肉體永恒，我無能為力。但還有一條路，是所羅門所創的手段，將記憶化成數據存檔，意識永生。”
程雲橋微微一怔，皺眉道，“前提是需要腦機，這玩意兒是燈塔的最高機密。”
鐘元緩緩說道，“我們已經擁有腦機。”
真的假的？
程雲橋一時竟無言以對。
但是，永生是永生了，失去肉體，再也不能飛天遁地，又有什麼意思？
他低聲說道，“我需要一點時間考慮。你自便吧，我先回基地了。你可以在那裡找到我。緊急開門暗號是國歌。”
他假裝離開，走到巨大的石門前，突然又回過頭，看似隨意的問道，“你剛才怎麼進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