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長手指輕輕敲擊著黑胡桃木材質的桌麵。
白色辦公室中,所羅門麵露沉吟之色,思索著鐘元的行動究竟有何深意。
“空間是容納物質的載體,葛伯尼的攝魂是將目標的精神力物質化。他能將精神力轉換為空間?”
“如果真是如此,裡麵充滿分布不均的暗物質,還有可以控製出入的核心,計都可以隨意拿取我放在裡麵的東西。他真不把我當成外人啊~?~”
“可惜,這次的同步並不完美,我的能力受到了嚴重乾擾,他已經不記得上次與我同步時不分彼此的美妙感受了!該死的NW·Jiang竟敢稱呼燈聯是恐怖組織!”
所羅門眼中閃過一絲痛恨之色,仿佛下定決心,要做出某個重大決定。
過了一會兒,又頹喪的靠在椅背上歎息,“殺死NW·Jiang的風險太高了,他可以死,卻不能死在我的手上,否則我會徹底失去計都。不要緊,既然他能乾涉我,我也能乾涉他!”
“而且計都已經答應我,不再接受除我之外的理性通識。不想公開墟能者的事情,一心為華國拖延時間。為我治療幫我延長壽命,都是這個目的。”
看似玩笑般的在廁所裡達成協議,所羅門卻深知,鐵塔國已經被鐘元說服,大鷹帝國雖態度搖擺,卻已經倒向華國。現在,隻剩下燈聯和月亮國沒有表態。
“連大鷹都妥協了,白金可不是憑武力就能說服的角色。不愧是我看重的人!沒關係,我可以等。隻要我不死,遲早都是我的!”
鐘元答應了所羅門不再接受其他人的理性通識,和人對線不在允諾範圍內。
大巴車上,薑天朔還在為失去的照騙默哀;王寶餘打開了小電影的視頻;馮擎獲得鐘元的素描本,並且決定將這份珍貴的手跡占為己有。
葉真一言不發,不該說話的時候就裝啞巴。
鐘元和江不憂繼續暗中對線。
“江少,你要我認賊作父?!”
“什麼叫認賊作父?”
江不憂說道,“程雲橋是我們華國的驕傲,他奠定了華國墟能的基礎,他是豐碑,是偉人!央宗盛和程老相比,差了一大截。”
“元少,我老實跟你說吧,如果不是你認央宗盛做了義父,他能坐穩司令的位子嗎?華中實在沒人了才讓他暫時頂一頂。九墟又不是吃乾飯的。第七席親自過去查過他了。”
鐘元皺眉道,“偉人會在三個小輩的盒飯裡下迷藥,騙小女孩三更半夜出門?會順手牽羊拿彆人的東西,還把目擊者乾掉?會殺人滅口,隻為了不讓自己的行蹤暴露?”
江不憂想了想,說道,“他沒有傷害你,也沒有傷害你妹妹。”
兩人意見出現了巨大的分歧。
正如所羅門想的那樣,影響和乾涉是相互的。
鐘元說道,“他沒有找到機會下手,才讓你產生了他不傷人的錯覺。任何人敢動我妹妹一根汗毛,天涯海角我都要追過去殺了他。”
“江不憂,我不想跟你討論程雲橋的是非功過。就事論事,此人操控法老國隊伍,又暗中對我們小隊下手是不爭的事實。”
江不憂思索了幾秒鐘,說道,“我知道了。他對你施展了無限夢境。當你看到他的時候,會認為他是你失散多年的父親。屆時,再開口問你討要墟晶,甚至利用你使用冠軍特權,獲取某個特殊能力!”
鐘元說道,“對。這應該是他的目的之一。”
江不憂心有餘悸道,“如果沒有協同到無畏,我也迷失自我了。能做到這種地步,他的無限夢境最起碼比我高一個等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