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克富土兌一百克水,攪拌均勻飲用,連喝三天就能治好傷風感冒,被思密國人奉為感冒特效藥。
為了打消探洞小隊的疑慮,巴茲抓起一把富土放進嘴裡,咀嚼的時候,故意流露出一絲享受的表情。
索菲婭忍不住問道,“這……好吃嗎?”
巴茲認真說道,“當然好吃,我們就是靠這些食物活下來的。隻要吃一點就不會感到饑餓。相信我,食物不是問題。墟界真正缺乏的是水資源。幸虧沙漠中的溫差很大,每天采集露水,也夠飲用。”
原來如此。
難怪馬戈那麼久沒洗澡。
想洗一次確實是件奢侈的事情。
鐘元再次開啟慧眼,查看合眾隊其他成員的狀態。
全員不翔。
即使壽命最長的人,也隻剩不到三年的生命。
沒有吃土能力,貿然食用大量的富土,也許還吃過一些異族的肉。他們陷入慢性中毒狀態,繼續下去,遲早喪命。
當然了,壽命最短的要屬那個被江少放倒的家夥。
他的實力似乎還不錯,放著不管,還得再流19小時的血,才會徹底死亡。
鐘元想了想,從口袋裡取出一卷乾淨繃帶和一小瓶酒精,遞給巴茲說道,“我身上隻有這個了。”
巴茲倒吸一口涼氣,
都是急缺物資,尤其酒精,可以給傷口消毒,發燒了還能退熱,在墟界價值高昂。
如果拿出去交易,最起碼可以換取五枚高等級墟晶。回到原本世界,賣八位數!
這樣的交易誰不愛?
隻有在墟界才有如此機遇,賺到一輩子都不可能獲取到的財富!
前提是,活著將物資帶回去。
巴茲眼神貪婪,將酒精接到手裡,信誓旦旦的對鐘元說道,“你放心,我會儘量救活格裡格的。也請你的同伴克製一下,不要再這樣打人。”
這時,又注意到鐘元的袖子上,還有一個印了文字的袖標。
他心中生出一絲警惕,指著袖標問道,“這是什麼字?”該不會是隊長標誌吧?
江不憂不由分說,搶先回答,“是校花的意思。”
“…………”
???
?
巴茲有些疑惑,嗬嗬笑道,“嚴重同意。”
人散了。
幾個人七手八腳,幫忙將重傷的雀斑男拖進巴茲的石屋。
另外幾人依然對索菲婭的背包虎視眈眈,卻不敢輕易動手,他們遠遠跑開,又時不時觀望著探洞小隊的一舉一動。
眾人找了一個僻靜的角落,開始商量下一步行動。
在那之前,有一件事情必須搞清楚。
江不憂問道,“元少,那個巴茲到底戳中你什麼笑點了?你見到他的時候,笑的那麼歡樂。”
啊???
鐘元沒想到被觀察的這麼仔細,表情有些不自然,說道,“是名字。他的名字在我老家的方言裡,和煞筆的發音差不多。你想象一下,有人自我介紹時說,你好,我叫煞筆。”
好家夥,涉及本帥的知識盲點了。
江不憂一時愕然,說道,“真虧你沒當場笑出聲來……”
鐘元說道,“我也是第一次遇見叫這種名字的人。他的眼神太糟糕了,把我當成女生,你要還火上澆油。”
“你九墟卡上印那種照騙,誰不知道老六葫蘆裡埋的什麼藥?這就叫戰略級變態。”
“………………”
江不憂神色肅然,說道,“墟界的情況很惡劣,既沒水也沒吃的。合眾隊隻是臨時湊在一起抱團取暖,隻要有一點不確定因素出現,就會分崩離析。我們沒必要跟他們耗費太多時間。”
“元少,以你的實力,應該很容易控製他們吧……”
鐘元沒有使出神級賣萌,令江不憂頗感意外。
理性通識很難起效,但神級賣萌肯定沒問題。
讓合眾隊的人變成萌王的奴仆,不是更容易行事嗎?
鐘元沒有說話,江不憂還以為他不想在另外兩人的麵前透露能力,便不再多談。
所羅門湊到鐘元耳邊低聲說道,“你不想管這些人的死活,又礙於江的情麵不好動手。那就由我來做惡人,殺光他們。”
鐘元眼神微動,說道,“算了。”
“好吧,聽你的?”
所羅門對眾人說道,“他們肯定會想辦法奪取索菲婭手上的物資,我應該也是他們的目標之一,等會兒就出招了。”
江不憂皺眉說道,“為何針對你?”
所羅門撥弄著耀眼的金發,笑道,“因為我太出色了,走到哪裡都是太陽神般的天之驕子。嫉妒是人類的原罪,他們的眼睛裡容不下我。”
“…………”
江不憂歎為觀止。
從來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人,無敵了。
鐘元說道,“所羅門確實被盯上了。而且,巴茲受到我的啟能,吸收到吃土能力,決定投奔光皇,舍棄剩下的那些人。”
在座各位都是一方大佬,深知養家糊口的難處。巴茲做出這樣的決定,也算有點小聰明。
索菲婭一首保持沉默,此時終於開口說道,“彆管這些人了,我們什麼時候探索遺跡?”
她和江不憂相同看法,懶得和毫無價值的小人物繼續周旋。
鐘元笑了笑,說道,“現在就去,走吧。”
一行人正要離開,監視著他們的探子立刻匆匆奔進石屋,報告巴茲。
什麼?
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