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慌的神色表露無遺。
“先生,我……”
“抬頭。”
男人就像是趴在叢中小憩的獅子一樣,散漫高貴,但也陰戾危險,若有似無的血腥味是一把瘋狂的大手,扯動著江寄厘脆弱敏.感的神經。
他覺得自己就像被大型捕食者陰冷目光鎖定的獵物。
戎縝饒有興味的問道:“看到了?”
“沒……沒有。”江寄厘緊張的氣都喘不勻,他搖著頭,並不敢和戎縝對視。
“收拾的隻是一個犯了錯的東西,和你沒關係,這麼害怕乾什麼?”
江寄厘搖頭,戎縝輕笑一聲:“覺得我會對你動手?”
“不是的,先生。”
戎縝目光盯著他:“彆怕,隻要你不犯錯,乖乖的,我就會一直喜歡你。”
“畢竟你這麼漂亮的小東西可不多見。”
這安慰一般的話並沒有讓江寄厘放輕鬆,反而身體更僵硬了,整個人如同一把繃到極限的弓,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猛然斷裂。
戎縝話裡背後的意思讓江寄厘不寒而栗,他身體微微顫抖:“對不起先生,我錯了,我不是故意要看的,我隻是不小心……”
戎縝“嘖”了一聲,歎氣般低笑道:“這麼愛哭可怎麼辦啊。”他用領帶幫眼前的人擦著眼淚,動作溫柔細致,擦完後手慢慢繞到了身後,圈著他壓低了嗓音,明明還是調笑的語氣,但說出來的話卻帶了不耐的意思:“厘厘,要見好就收。”
“抬頭,吻我。”
江寄厘喉嚨咽了下,發澀的厲害。
戎縝比他高很多,江寄厘要吻到他必須踮起腳來,而要踮腳,就得抓著點什麼支撐,他不敢碰戎縝,隻能揪自己的衣服。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他幾乎感受到了戎縝微涼的鼻息,帶著他身上獨有的冷冽的味道。
有一瞬間江寄厘似乎嗅到了鐵鏽腥味,他分不清這是什麼,隻覺得陰戾駭人,這種味道似乎和戎縝融為一體了。
江寄厘閉上了眼,睫毛微微顫動,吻了上去。
男人的唇很涼,並不像想象中那麼柔軟,江寄厘浮光掠影般碰著他的唇角,戎縝不動,他就不敢做出更過分的舉動,克製又謹慎。
“伸舌頭。”
江寄厘心頭一緊,終於有些生澀的撬開了他的唇縫,然而剛觸到戎縝的舌尖,戎縝就有了動作,他感覺到自己的手腕一涼,碰到了什麼絲滑柔軟的布料,睜開眼之際,他就已經被領帶綁住了。
男人還頗有興致的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仿佛在欣賞什麼包裝精美的禮品,江寄厘沒站穩,身體晃了一下。
戎縝順勢一扯,他就跪倒在了床邊,堅硬的地板發出咚的一聲,他疼得呼吸一窒,還沒反應過來,後頸就被摁住,臉埋進了柔軟的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