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寄厘有些不太適應戎縝表現出來的那種膩歪,尤其是當著彆人的麵,但戎縝卻異樣的有些癡迷。
好幾次江寄厘和戎宅那個很會侍弄花草的傭人請教問題,他人還在客廳,戎縝就將他緊緊抱進了懷裡,極為眷戀的吻他。
這樣的情形不止一次發生,戎縝總是在找他,隻要江寄厘離開了他的視線範圍內,他就開始控製不住的焦躁,必須要把人抱在懷裡,接觸到青年柔軟溫暖的體溫,嗅到他頸間香甜的氣息,才能逐漸冷靜下來。
明明人已經是他的了,他卻像得了病一樣瘋狂的缺乏安全感。他總要對青年說無數遍的“想你”“愛你”,同時確保青年也是一樣的想法。
隻要江寄厘表現出一絲一毫的不情願,戎縝就會徹夜難眠,其實很多時候江寄厘並不是故意的,完全就是因為戎縝太過分,甚至有些無理取鬨,他無時無刻不想要將江寄厘捆在身邊。
江寄厘實在忍不了的時候才會稍稍掙紮一下,告訴男人不要,可這也隻是合理訴求,他實在想不通男人為什麼總是有這麼大的情緒波動。
上次戎縝打電話回來,非要他在電話裡說些羞恥話,江寄厘說不出口就沒同意,於是這次戎縝回家,江寄厘剛上樓沒多久就被戎縝逼到了沙發上。
他臉紅了個徹底。
“我當時周圍有人,阿姨和劉叔在搬花瓶,我……我說不出口……”
江寄厘背靠著沙發,被坐在邊緣處麵向他的男人囚在中間,動彈不得。
男人的手從他的踝骨處一寸寸往上丈量,一直到腰間,然後輕輕攬住,垂下頭在他側臉上啄了啄。
“那下次接電話的時候到沒人的地方,好不好?”
江寄厘臉上更燙,不好意思說話。
“上次在電話裡沒說,現在隻有我在這裡,嗯?”戎縝的嗓音很溫柔,哄人一般:“寶寶,我想聽。”
江寄厘被他的視線盯的心臟都快要爆炸了,麵紅耳赤的小聲道:“先生,不說行不行。”
男人埋進了他頸間,將他摟得更緊。
他輕輕的呢喃著:“就說一次,求你了寶寶。”
江寄厘的耳尖蹭到了男人的側臉,肌膚相貼的觸感讓他渾身哆嗦了一下。
他知道今天多半是逃不掉了,戎縝越被他拒絕,就越會將這件事放在心上,然後越來越偏執,普普通通的一件小事都能成為禁錮他的夢魘。
江寄厘睫毛顫了顫,抬手勾住了戎縝的脖子,慢慢附在他耳邊說了一句什麼。
青年也許是覺得太羞恥了,說完後眼角都泛起了淚花,整個人彆說臉了,脖子連帶著鎖骨下方一點都泛起了薄薄的潮紅。
他手指緊張的蜷了起來,呼吸淩亂。
“先生,我不太會……這樣可以嗎?”
男人沒說話,但渾身的肌肉都賁張起來,他的氣息變得粗重而難抑,不知道過了多久,江寄厘突然感覺到脖子上被細密的吻纏住了,一點一點,甚至還有往下的趨勢。
他嚇了一跳,用力掙了一下。
“不行……”
還不到這個地步。
男人心裡在想什麼江寄厘怎麼可能感覺不出來,他甚至能感覺到男人身體的某些變化。
心裡瞬間警鈴大作,江寄厘用力推住了戎縝的肩膀,從他唇間逃了出來。
他喘了口氣,心跳仍然很劇烈:“您冷靜一下。”
戎縝被迫停了下來。
“厘厘,我想碰你。”男人的聲音啞的幾乎不成調,“就今天好嗎?讓我好好愛你。”
江寄厘毫不猶豫的搖頭,還很緊張的把領口拉得更嚴實了。
他又說了一句:“不行。”
戎縝鼻尖抵著他的鼻尖:“為什麼?”他眼眸有些發紅,嗓音帶了止不住的顫抖,他摩挲著青年的臉頰,想要一個被拒絕的答案。
江寄厘還是搖頭。
“是我哪裡做得不好嗎?厘厘,你告訴我。”
江寄厘被他逼問的有些恐慌,戎縝得不到問題的答案或者得不到他想要的,一定又會鑽進牛角尖裡,但江寄厘並不想在這件事上妥協。
因為在這方麵,他同樣沒有安全感。
沒有婚姻維持的關係並不足以讓江寄厘把自己交給他,他有數不清的不便宣之於口的顧慮。其他暫且不說,至少在江寄厘能想起以前的事情之前,他不會答應戎縝更過分的要求。
“沒有,先生,是我自己的問題。”
江寄厘眼眸低垂,緊接著說了句:“我……身體不太舒服,我想休息可以嗎?您工作也很累了,先去洗澡吧。”
戎縝當然知道這是借口。
他低聲道:“哪裡不舒服?讓我看看。”
江寄厘隨便扯了句:“肚子疼,我喝點熱水就好了。”
“先生幫你揉揉。”戎縝並不放他離開,江寄厘正要再次拒絕,戎縝就將他打橫抱了起來,江寄厘猛然懸空,慌張的抱住了男人,他嚇得臉色都白了,戎縝說:“乖,不怕,你不同意我就不碰你。”
戎縝確實說到做到,沒有在那方麵碰他,但他因為“肚子疼”,被男人以此為由揉了整整一晚上肚子,江寄厘想逃都逃不了。
一直到他第二天睜開眼,戎縝帶著薄繭的大手都還在他腹部放著。
江寄厘睡衣本應該貼著身體,卻在中間鼓了起來,男人的手從衣服下擺伸了進去,在他肚子上輕揉按壓。
江寄厘抬眼注視著戎縝,發現他果然一晚上沒睡。
“還疼嗎?”
江寄厘趕緊搖頭:“不疼了,謝謝您,先生。”
戎縝的手依然沒有離開。
青年的小腹平坦柔韌,皮膚像緞子一樣光滑,戎縝根本不舍得離開,何況他早已在夜間青年睡著的時候品嘗過那番滋味,他將綿密的吻送了過去,一邊謹慎小心一邊又忍不住想要更多。
他吻著青年形狀漂亮的肚臍,想著這裡曾經懷過他的孩子,更加心癢難耐,青年腰腹部依然緊實纖細,甚至比他懷上孩子之前的體態還要美妙。
那時的江寄厘年紀還小,隻是清瘦,並無韻味,而現在的他卻更加成熟,臀部飽滿圓潤,身材比例好看的驚人。
戎縝以前尚且愛不釋手,現在更是被迷得近乎瘋狂。
青年說“不疼了”,戎縝置若罔聞,他輕輕“嗯”了一聲,手從肚子上滑向側腰,他將青年撈到胸口處,湊進他的唇邊。
“能讓我親親你嗎?”
這話問得著實表麵,不說江寄厘還沒有答應的時候他就已經在唇上啄了好幾口,而且江寄厘不知道的夜晚,他早就不知道親過多少回了。
尤其是昨晚,他的求歡行為被青年毫不猶豫拒絕以後,他的神經就處於高度緊繃的狀態,青年被他逐漸哄睡著,他卻毫無睡意,黑暗裡他心底的惡劣和渴望一齊爆發,使壞一般吻了青年很多地方。
都是平時他征求意見時會被青年拒絕的地方。
於是戎縝學聰明了。
江寄厘趴在男人胸口處,因為昨天的事情他也不太好意思再次拒絕,於是小聲道:“好。”
幾乎沒有給他反應的時間,戎縝就已經吻了上來。
這一吻漫長而繾綣,但戎縝並沒有更過分的舉動,說親他便隻是親他,結束後江寄厘紅著臉喘氣,戎縝在他額頭上印了一下。
“今天我在家裡陪你,餓了嗎?我去做早餐。”
江寄厘心頭一跳:“我……我自己來就好。”
男人揉著他的頭發:“我想做給你吃。”
“您……會用那些廚具嗎?”
不怪他這樣問,戎縝一看就是從來沒有碰過這些東西的人。
但江寄厘的擔心確實有些多慮。
戎縝雖然很少碰這些東西,但對他來說,上手新的事物隻是多分兩分鐘神的事情,那些廚具他隻看了幾眼便摸到了大概用途。
當然,有一個問題。
他能摸到廚具的使用方法,不代表他做出來的東西好吃。
那碗賣相看著不錯的蔬菜粥,江寄厘嘗到第一口就輕輕蹙起了眉,男人看著他,也輕蹙了下眉。
戎縝性格敏銳,怎麼可能看不出江寄厘臉上細微的表情變化。
“我讓他們重做吧。”
男人的手突然就伸了過來,江寄厘下意識擋住了粥碗:“不用了。”
“其實……很好喝,不用重做的,太麻煩了。”江寄厘起了身:“是不是還有吐司沒煎,我去做吧。”
戎縝眉頭依然沒鬆開,江寄厘走過去拿走了他手裡的湯勺。
“先生,您有什麼忌口嗎?”
男人高大的身軀突然罩下,江寄厘正要把粥都盛出來,就被他從後麵抱住了。
“寶寶,我會學的。”
江寄厘突然有些失笑,他是被男人的語氣逗笑的。
“沒關係,先生。”他把粥盛出來,從冰箱裡取出一包牛奶吐司,男人不肯放開他,江寄厘有些絆手絆腳的,他問:“您想要什麼口味的?”
“和你一樣。”
江寄厘手一頓:“先生,我和早早一般不吃吐司,他喜歡包子和油條。”
所以吐司是特意給他一個人煎的。
戎縝眉頭皺得更緊了,幾乎有些醋意,他說:“我也不吃。”
“那……您要吃我和早早一樣的嗎?”
戎縝垂下眼瞼看他:“我想和你吃一樣的。”
江寄厘笑了笑,他心說,這個人也有幼稚的時候。
“沒什麼區彆。”他把吐司放了回去,抬手時將整個腰肢暴露在戎縝的懷間,男人扣得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