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靠近她!”
看到格蕾婭仿佛被敵人摸到了自己最重要的珍寶一般理智儘失的樣子,聽到她從喉嚨裡發出的凶猛的野獸最具有威脅性的聲音,艾維諾卻反而笑了。
他的身上開始緩緩地生出了藍色的鱗片,逐漸展露自己屬於蟲族的部分形態——畢竟隻有這樣才能更好地發揮力量。
“不要靠近她?格蕾婭,你現在是處於清醒狀態嗎?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你是在跟整個蟲族作對!”
格雷雅瞪大了眼睛,怎麼也沒想到,對麵居然會惡蟲先告狀。先給他扣上了一頂大帽子,他幾乎快被氣笑了。從鼻子裡發出一聲怒到極致的悶哼。
利恩德爾深吸一口氣,顧忌到這個地方太過狹窄,並且女王就在他的身後,如果打起來極易被波及,稍微按捺下了一些怒火。
他的大腦這會兒已經占據高地了,正在急速思考著。
考慮到格蕾婭和賈思敏在20多年前就親密到不行的關係,以及現在的場景,他幾乎一下子就將一切線索都串聯起來了,推理出了一個真相——
20年前,賈思敏因為蟲族女王臨死前的反撲而生命垂危。不過那段時間所有高等蟲族的狀態都不太好,他們也就沒有過多關注彼此,隻知道賈思敏在最終一戰之後就銷聲匿跡了。
現在看來,應該是格蕾婭發現她快不行了,就打了歪主意,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偷偷用蟲巢的能量來維持賈思敏的生機,間接導致蟲巢這些年生機衰微,一年不如一年!
艾維諾和希瑞安顯然跟他想到一塊去了。
利恩德爾咬牙切齒,將心中的五分痛恨發揮到了十分。
“格蕾婭,虧你還擺出一副站在製高點的樣子,原來搞了半天,你才是那個私心最重的家夥!為了賈思敏,你居然對我們的蟲巢下手,用蟲巢的能量去供養本來應該死去的她——你這樣做簡直無異於整個蟲族的叛徒!”
希瑞安也露出冷笑,原本清越的嗓音,這會卻顯得說不出的詭譎。
“口口聲聲說我們是叛徒的家夥,其實自己才是真正的叛徒,可真有意思。”
格蕾婭為了一己之私,竟然損傷了蟲族的立足之本,他們憤怒嗎?當然憤怒。
但憤怒的同時,他們也非常理解對方。如果是他們所效忠的女王裴依蘭變成了賈思敏這個樣子,也許他們也會做出像這樣失去理智的瘋狂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