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城歧風朝夏林兒擠擠眼,說道:“但在我眼中,林兒姑娘就和蝶劍仙子一樣曼妙多姿。”
鐘真真露出困惑神色。夏林兒以慍怒遮掩起窘迫:“司城二少莫要胡言輕薄。”
“在下肺腑之言,林兒姑娘卻不信。”司城歧風說著朝鐘真真歪了歪腦袋,“真真姑娘許久不見,愈發標致了。”
鐘真真笑靨如花,指了指司城歧風的馬:“二少爺是要出城嗎?”
“是,”司城歧風神神秘秘地朝兩個姑娘湊過去,“約了好友。”然後,他看看微紅著臉避開的夏林兒,忽然想起自己也和夏林兒有約。
“林兒姑娘,”他說,“我要跟你告個假,這兩天怕是沒法陪你練劍了。等我回來,再來陪你。”
“啊?”鐘真真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二少爺在和我五師姐一起練劍嗎?”
司城歧風正要答,看夏林兒漲紅了臉瞪過來,便笑嘻嘻地住了嘴。“在下趕時間,”他翻身上馬,“兩位姑娘,再會了。”
-
夏林兒陪同鐘真真趕了早集回來,想起司城歧風打量的眼神,總感到惴惴不安。
她回到自己的小院,百思不得其解,這麼多年她都沒有出差錯,竟然被那個隻會沾花惹草的登徒子看出了端倪?
又或者,那登徒子隻是隨口一說?
她心煩意亂地解開衣服,想要除去腰上那圈厚厚的布匹,身上卻突然掉下一片紙條來。
她心裡一驚,撿起來看,隻見紙條上寫著七個字。
“十年前,天嶺蝶園。”
全身的血液好像在刹那停流,她感到一陣陣的暈眩。
蝶園,天嶺,十年前。
大雪紛飛,冷得刺骨。她還隻是個小小的七歲孩童,娘親親手將她拋下山坡,她渾身是傷地從山坡爬起,就看到爹爹、娘親還有姐姐已慘死在一群黑衣人劍下。她死死咬著手裡的半片帛書,硬是沒有哭出聲。
爹爹和娘親是極好的人,白天的時候他們還在路邊撿回了一個發著高燒的小乞丐,隻是一入夜那小乞丐就咽了氣。後來她明白了,仇人定是將那小乞丐當成了她,她才會幸免於難。
可為什麼,在這虞陽城竟有人知道她的身份?
那人又為何不露麵,隻是將這紙片藏到她身上?
會是粘了她一天的小師妹嗎?腦海中浮現出鐘真真天真爛漫的臉——荒謬!
她在陣陣顫栗中回想著今日師父和師姐妹們對她的每次觸碰,回想著今日在大街上見到的每一張臉孔。
然後,她想到司城歧風。
莫非是那個登徒子?能做到這樣不知不覺,身手絕對不弱。
-
再見到司城歧風已是幾天之後,登徒子笑咪咪地從院牆翻了進來。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