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入了易玄山莊,”虞青蝶大膽地盯住易遠發的眼睛,“就能贏嗎?”
易遠發不以為忤,反而讚賞地笑了。“世侄,”他說,“不如我們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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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青蝶算是體會到了,什麼叫: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易遠發夜深離開時,她仍沒有睡意,隻是一遍遍回想著易遠發傳授的竅訣,然後提起劍,一遍遍演練,感覺就像有道門在自己麵前緩緩打開。
清早雲紫煙推開院門進來的時候,虞青蝶還坐在院中冥想。一身昨日的裝束和一頭亂蓬蓬的頭發,一看就是一夜沒睡。
“師妹,”雲紫煙非常奇怪,“雖然離了家是不太好睡,但你也不至於不睡吧?”
虞青蝶心裡還在想:如果真的能留在易玄山莊,對修為必然大有裨益。
“我昨日太累了,和衣睡了而已。”她說。
今日的比試虞青蝶感覺像開了靈智一樣,手中的劍招竟比往常順暢許多,對手的路數似也看得更明了了。一夜之間竟突飛猛進。
但今日校場上最令人稱頌的並不是虞青蝶的比試,而是易克柄與宣勝的比試。二人再次相逢,宣勝劍力勢如山崩,明明已壓得易克柄節節敗退,偏偏又被易克柄窺機觀變,一招製勝。
“宣大公子,”易克柄拱手說聲,“又承讓了。”
易克柄平白說個“又”字,自然是在借指三個月前的試劍大會上宣勝也戰敗的事情。宣勝當場黑了臉,憤然離場。
傍晚,虞青蝶來到飯廳,卻見宣勝和他兩個弟弟以及司城業成、釗天秦也在。
原來易遠發見易克柄在校場上譏諷宣勝,十分不滿意。他與宣家同在司城劍宗的擠壓下生存,該互相扶持才是,怎可去得罪宣家?易遠發因而將宣勝請來好生安撫。既然請了宣家,又怎能不請司城家?豈不更要受司城家擠壓?於是司城業成和釗天秦便也來了。
易遠發備了一桌豐盛菜肴,他滿麵和氣,說話也客氣,幾句言語間就將宣家三兄弟的黑臉哄成了紅臉。易克柄被說成個口沒遮攔的狂妄小子,他不痛快地喝著悶酒。
吃過飯,易遠發又安排了客房,請幾位少年英才舒舒服服地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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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城歧風已在易玄山莊外觀察了兩天。易玄山莊的崗哨倒是新鮮,不僅設置了連排的弩箭,還有許多配著銅鏡的火盆。即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