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城聖山打量著虞青蝶,問:“不知虞世侄芳齡幾何?”
“晚輩十有七歲。”
“哦?”司城聖山挑了挑眉,“正與吾兒歧風同歲。這虞陽城雖帶個‘虞’字,姓虞的人家卻少見,虞世侄是虞陽人嗎?”
“晚輩是天嶺人。”虞青蝶答著,忽然注意到一旁的司城歧風眼角一抽。她奇怪地看過去,這才發現這司城歧風不知為何滿額頭的汗。
“原來是天嶺人。”司城聖山似有所指的點了點頭,“天嶺也有不少成名的劍派,不知虞世侄怎有緣來虞陽拜師?”
“晚輩自幼父母雙亡,所幸師父在天嶺遊曆時收留了晚輩。”
“哦——”司城聖山惋惜地歎了一聲,“不知虞世侄幾歲跟著藍閣主練劍,能有這般造詣?”
虞青蝶正想答“七歲”,一旁的司城歧風忽然捂著中腹悶哼了一聲。
“誒?”藍無心問,“二公子不舒服麼?頭上也出好多汗。”
司城歧風抬手抹去了額頭的汗,說:“沒事,有些熱罷了。”
“哎喲,”藍無心笑道,“年輕人就是火氣旺,這秋寒天還嫌熱呢。”
司城聖山瞥了司城歧風一眼,便又轉過來詢問地望著虞青蝶。
虞青蝶心生警覺,答道:“晚輩自幼習武,四歲就開始練劍了。”
藍無心有些奇怪,但也沒有當著外人糾自己徒弟的錯。
司城聖山眯了眯眼,說道:“倒是和吾兒歧風一樣。說來慚愧,我這兒子被我寵壞了,偏愛些吃喝玩樂,就是不好好練功,我因而起個念頭,乾脆帶過來教蝶劍仙子教訓一頓,教他看看與他同齡的女子尚有如此修為,他作為劍宗傳人,以後還有沒有臉不勤修苦練。”
虞青蝶看著司城歧風皺起了眉頭,說:“司城宗主過謙了,晚輩怕是及不上二公子。”
“虞世侄不用說他好話,且取了劍來,給他點顏色。”
虞青蝶還想推辭,藍無心說道:“蝶兒,司城宗主特地帶著二公子過來,你就向二公子討教幾招。”
虞青蝶知道推托不了,再次望向了司城歧風:“那請司城二公子指教了。”
司城歧風這才迎上了虞青蝶的目光。虞青蝶馬上被嚇了一跳,因為此時的司城歧風眉眼微微抽搐,似乎正在忍受極大的痛苦,額頭上的汗也早已再次冒了出來。
但他的聲音仍然平靜:“請吧,虞姑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