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林兒跪倒在藍無心麵前,說:“師父,徒兒有話要說。”
藍無心隱約猜到夏林兒想說的話,聲音冷了下來:“你要說什麼?”
“雖然師父沒有對徒兒明說要打贏司城業成的原因,但徒兒也曾聽到傳聞,師父若是為了嫁給司城聖山,徒兒求師父就此放棄罷。”
司城聖山的原配,司城歧風的母親有什麼好下場?甚至本家都落了個家破人亡,教人細思極恐。雖然很多事不能對藍無心說,但夏林兒絕不能眼睜睜看著從小將自己養大的師父往火坑裡跳。
藍無心的臉抽動了一下,擠出個難看的笑容:“傻徒兒……你在說什麼呀?”
“不是徒兒懶惰不上進,”夏林兒接著說,“隻是徒兒想想那司城聖山,他既然不娶您,又為什麼要與您定下這種賭約?他司城劍宗劍法高深,我們小門小派要贏他,根本難如登天!他和您的這種賭約,豈不就是故意蹉跎您的歲月?您不覺得他簡直惡毒無比嗎?這種人,您就算如願嫁給他,也不會有好下場。您平日教導我們男子薄情,可是師父,您難道沒有看出來,您遇到的這個男子,正是天底下頂薄情的男子!徒兒求師父儘早放棄罷!”
藍無心臉色慘白,她一言不發,打開門,慌忙逃離出去。
夏林兒捏緊了拳頭,十多年光陰蹉跎,她明白若要放手師父的心裡能有多麼痛。
司城聖山,不論付出什麼代價,她也一定要把這個魔鬼送回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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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帶著眾師弟操練的司城業成有些奇怪,從不缺席遲到的釗天秦,今日竟沒有出現。
莫不是在潯山剿匪受了累,還想歇幾天?他想。
晨練過後,他來到釗天秦的屋子,敲了敲門,屋裡沒人回應。他推開門,隻見屋裡空空如也,釗天秦不在裡麵。
“師弟,”他問向一名正好從門前經過的劍宗弟子,“你們二師兄呢?”
“大師兄,”那劍宗弟子答道,“我也不知道啊,從今早就沒看見。”
司城業成不由得有了一絲不詳的預感。
傍晚,司城劍宗的弟子們彙聚到了練武場,連司城歧風也被人從春來院叫了回來。今日整個劍宗的弟子都在尋找釗天秦,此時已經可以確認:二師兄失蹤了。
司城聖山臉色鐵青,在眾弟子麵前緩緩踱著步。“今日沒有一人見過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