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道夫臉色一沉,隨即搖頭說道:“小翔是誰?我不認識。”
劉向山將他的表情變化儘收眼底,知道他心中有鬼。
“我再提醒你一下,城東,貧民區。”
阿道夫聽到“貧民區”三個字,鼻子兩側的肌肉抽動了一下。
“什麼?”
劉向山冷笑一聲,從桌子上拿起一張紙展開給他看。
阿道夫看到的是一張素描畫像,畫的很細致,與自己的相貌有幾分相像。
“是我嗎?這能說明什麼?”
“6月22號下午,大概15至16點之間,有人在貧民區看到你曾經與一個小男孩交談,那個那還就叫小翔。”劉向山淡定的說,等待著他的回應。
“那不可能是我,我說過當時我在公寓裡。”
“可是沒有人能夠證明當時你在家裡。”
阿道夫雙手一攤,意思是不做解釋。
“你們可以讓那個小孩來指認,我要求當麵對質。”
直到此刻,劉向山才意識到眼前的這個教授不是一般人,他開始有點懷疑自己太過自信了。如果他堅持不承認,即便有小桐的證詞也不能定他的罪。證詞的力度太小了,誰能確定是不是小桐在撒謊?
況且,最主要的證人已經死了。
“要是有他與小翔會麵的照片就好了。”劉向山想。
“劉隊長,我可是航天研究院的一名教授,如果你所謂的證據不能證明我有罪,因此掀起的風浪你是承擔不了的。”阿道夫以一種威脅的口氣說。
“那好,你不承認認識小翔沒有關係,我們暫且不說這個。”劉向山沒有絲毫氣餒,“八天前,也就是9月8號的上午,你是不是去了燃氣公司?”
阿道夫鼻子兩側的肌肉又抽動了一下,接著下意識的咽了口唾液,隨即鎮定的說:“對,我去過。”
“乾什麼去了?”
“繳納燃氣費。”
“阿道夫教授,繳納燃氣費還需要去燃氣公司嗎?”劉向山不解的問,“難道你不會自助繳費嗎?”
“會,但我習慣去燃氣公司繳費,不行嗎?”
劉向山目不轉睛的看著他:“你確定?”
“嗯。”
“那麼請你給我解釋下這個是怎麼回事兒?”
劉向山說著將一張紙“啪”的一聲拍到他麵前的桌子上,上麵赫然寫著“繳費清單”四個字。
“這上麵顯示你家最近一次的繳費時間是8月30號,並不是9月8號,怎麼回事兒?”
阿道夫看了一眼繳費清單,呼吸便不自主的急促起來,結結巴巴的說:“這、這我不清楚怎麼回事,你們應該去問燃氣公司,可能本月的繳費記錄還沒顯示……”
此刻,劉向山表情放鬆,成竹在胸,似乎早就料到他會這麼說。
“我們已經與燃氣公司核實,繳費記錄是實時顯示的。”
短暫的沉默,阿道夫的表情越發的不自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