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她察覺到冷冰冰的觸感,忍著狂跳的心回過頭時……
隻能看到景柏。
坐在沙發中拿著平板在工作的景柏,在她身後刷碗的景柏,做飯的景柏,各種各樣的景柏。
景柏會在瞬間發現她的目光,然後笑著轉過頭問她:“寶寶,怎麼了?”
最開始的蘇棠音真的以為自己壓力過大產生了幻覺。
可越來越多的異樣出現。
她漸漸意識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她的丈夫好像真的變了很多。
他們兩人在同居一段時間就做了那件事,景醫生是個正常的男人,有自己的生理需求,她也是個正常女人,那時候景柏已經向她求了婚,他們的婚期很快就能迎來。
景醫生這個人脾氣好,溫溫柔柔到沒有一絲脾氣,人緣格外好。
景醫生對蘇棠音很體貼,也很溫柔,無論是在照顧她的日常起居上,還是在房事之上,他很少會有蠻橫的時候,會時刻觀察著蘇棠音的體驗。
蘇棠音很喜歡跟他做這件事,那種身心合一的親密感,景柏也格外讓著她。
可從那天後,景柏要的越發頻繁,除了她身體不舒服之時,他幾乎每天都會纏著她。
蘇棠音出差或者實驗室工作忙,沒回到家的時候,景醫生也不生氣,但會在她回來的時候加倍討回來。
以前的景醫生會在她啜泣的時候放慢動作,輕輕親吻著她,小聲哄著她。
後來的景醫生依舊會吻她,會哄她,可動作一點不見緩,越來越蠻橫起來。
景醫生真的變了很多。
讓蘇棠音更加不安的是,那天看到的東西頻繁出現在她的眼前。
她不止一次看到那團黑霧,霧中有東西在舞動,它們甚至還會說話,一遍遍喊著她。
“寶寶。”
隻有景柏會喊她寶寶。
為什麼每次出現異常的時候,景柏都在附近?
為什麼景柏會變化那麼大?
為什麼她經常能看到那些非人類的東西,為什麼那些東西說話時候那麼像景柏的聲音?
蘇棠音解釋不了這些。
景柏說她出現了幻覺,這種在心理疾病上很常見,他建議她好好休息。
閨蜜和同事也這樣說。
所有人都這樣說。
可真的是這樣嗎?
蘇棠音覺得這個家,或許不是她以為的那個家了。
她仰著頭問深愛的丈夫:“阿景,我覺得這個家裡,還有一個人。”
蘇棠音仔細地盯著景柏的表情。
他的烏發垂下水滴,水滴沿著額頭下滑,越過修挺的眉毛和長睫,掛在睫毛上欲掉不掉。
可他隻是安靜地看著蘇棠音,沒有任何彆的動作。
她看不出來他到底在想什麼。
兩人很久都沒說話,蘇棠音始終被他壓在身下。
景柏忽然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側臉,蘇棠音沒躲避。
她的思路有些偏。
景柏的手,怎麼溫度一會兒一變?
“寶寶。”
他忽然開口了。
蘇棠音“嗯”了聲,雙手環握住他的小臂:“阿景,你信嗎?”
為什麼景柏的臉上沒有一絲異樣?
可她就是有種強烈的直覺,自己的幻覺可能與景柏有關,不然哪裡來的那些巧合?
景柏的手又碰上了她的額頭,他的體溫偏低,搭在她的額頭上存在分外清晰。
“寶寶,你是不是病了啊?”
蘇棠音:“……”
“要不要我明天帶你去做個檢查?”景柏親了親她的唇,又將額頭貼上她的額頭,“最近幻覺還是很嚴重嗎?我看寶寶最近總是困倦出神,真的太累的話就休息休息,實驗室那邊我幫你聯係。”
蘇棠音:“……沒事。”
她彆開景柏的手,從他的身下鑽出來,靈活地掀開被子躺進去,背對著景柏將被子拉到蓋住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