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監控上顯示的卻並不是這樣。
實驗體扛著她逃跑,可卻突然跌倒在地,然後……
不是黑霧,沒有那些怪異的觸手,而是從H棟外闖進來一群防護嚴密的人員,拿著電子捕捉槍朝實驗體開了槍,實驗體發狂用聲波攻擊那些人,蘇棠音被波及到了,送往了醫院治療。
監控是這樣的。
與她的記憶完全不一樣。
監控視頻隻有五分鐘,放完後自動切換到下一個視頻。
蘇棠音抖著手捂住嘴,不可思議看著手機上的畫麵。
依舊是個監控畫麵。
四麵牆壁都是純白,一間房子被分成兩間,陳博士雙手被手銬銬住,坐在椅子中安靜看著對麵玻璃牆內的審訊人。
“你將蘇棠音推了進去,是為了什麼?”
“研究,那隻實驗體隻對她感興趣。”
“蘇小姐被實驗體重傷,你有料想到這種局麵嗎?”
“實驗體潛逃,是我們的錯,我沒有想害她,防護服完全可以保護她,隻是那隻實驗體突然發狂。”
陳博士說到這裡停頓了下,鏡片下的眼睛閃過一絲猶豫,小聲問:“棠音現在怎麼樣?”
對麵審訊室的警務人員麵無表情回:“聲波刺激到大腦,檢查暫時沒有大問題,需要留院觀察一段時間,她的丈夫在照顧她。”
視頻放到這裡。
蘇棠音已經沒有辦法說話,沒有語言可以表達她心裡的震撼。
景柏垂頭歎了口氣,柔聲說:“寶寶,昨天我剛把你從醫院接了回來,身體檢查沒事,但你最近需要休息,實驗室也給你放了假當作補償。”
蘇棠音抖著手去夠床頭櫃上自己的手機,景柏一直為它充著電,她打開就收到了滿屏的消息。
很多都是同事,大部分都是詢問她的身體情況。
她沒有回短信,而是找到林雲姣的聊天界麵。
林姐:“棠棠,你還好嗎?我去醫院看了你,你可嚇死我了。”
蘇棠音磕磕巴巴打了行字:“林姐,我在醫院躺了幾天?”
現在正是中午吃飯的時間,林雲姣回的很快:“十天左右,我們都去看你了。”
蘇棠音:“我真的在醫院?”
林雲姣:“……不然呢,不過你是因為什麼受的傷啊,我們趕去醫院的時候,你的丈夫也在,還有一群領導,我根本不敢說話,也沒人跟我們講原因。”
蘇棠音沒有回。
實驗體的事情是基地的機密,景柏作為蘇棠音的家屬,她重傷後基地是有義務要告知家屬原因的,景柏應當也簽了保密協議。
但林雲姣他們沒有權限知道這件事情,他們也隻知道她重傷了,卻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也不知道那隻實驗體的存在。
怎麼會是這樣呢?
“寶寶,頭還是很疼嗎,是不是身體上還有不舒服的地方,我們去醫院吧。”
耳畔的聲音柔的不像話,景柏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越過了橫亙在兩人之間的床,來到了她的身邊。
他抱住了發顫的人,親了親她的頭頂,“寶寶,你怎麼了?”
蘇棠音覺得自己渾身都冷,像極了被那些觸手纏滿全身的樣子,那些冰冷的東西在身上爬行,像蛇一樣冷冷的,帶給她無儘的戰栗和恐慌。
可丈夫的懷抱是溫暖的,不是她被那隻怪物露在懷裡的觸感。
她雙眼發直,目光無意識落在手機屏幕上。
兩段監控,同事們的短信,林雲姣的話,每一個都在告訴她,她說的那些都不對。
她沒有被那隻怪物帶去深淵,也沒有被他纏著在觸手編織出來的床上糾纏了幾天。
她隻是被那隻實驗體發動的聲波攻擊到了,因此受傷被送往了醫院,她的丈夫照顧了她很多天,她的同事們都來醫院看過她。
蘇棠音的眼睛茫然無措看向床頭櫃上。
那裡放了一大袋的藥,袋子上的包裝儼然是市中心醫院。
“我……”蘇棠音說不出話,艱難蹦出來一個字。
景柏坐在沙發上,將人抱在了膝蓋上坐著,單手攬住她的腰身,另一隻手捏著她的後頸為她放鬆,
這是景柏經常做的動作,蘇棠音神經緊繃的時候,他就會這麼為妻子解乏。
蘇棠音捂住了臉,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景柏親了親她的臉,小聲哄著她:“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