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躊躇著自己是不是應該開口解釋的蘭斯:“……”
是他腦子出問題了嗎?難道這句道歉的話,不該由剛剛胡亂扯了謊牽連了對方的自己來說才對嗎?
低著頭的聞朝沒有注意到身旁人的難以置信,還在自顧自地說話,“先越界的的確是我。”
這指的是他選擇用藥浴的方式幫助蘭斯渡過那段時間,為了能夠更好地發揮藥效,褪去了蘭斯身上大部分能夠遮擋肌膚的衣物。
“你沒有要求我救你,是我自己決定要救的,那麼我也應當做好承受後果的準備。”
聞言,蘭斯驚訝到眉毛高高揚起,眼睛亮閃閃的,頭也微微歪了歪,銀色的發絲劃落耳畔,活像一隻看到了什麼新鮮事物的雪狐。
所以,這位閣下以為,自己說出來訂婚這種話,隻因為那場治療的過程過於曖昧親密,自己接受不了被陌生雄蟲扒光了衣服丟在浴缸裡,這才采用這樣的說法,目的就是為了逼對方負責?
蘭斯一時間被這樣的邏輯鎮住了,甚至連原本已經組織好的解釋也忘了乾淨。
蘭斯心想,其實這隻是他一貫以來執行的,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政策——麵對高高在上的蟲皇,往往隻有這樣的反擊,放才能令對方有幾分痛癢。
但他此時根本不敢將實情托盤而出。
說什麼?說那些話隻是他用來攻擊對方的手段,不用當真?
那蘭斯恐怕會被惱羞成怒的雄蟲從此拉入黑名單當中,再也不見天日。
比起這樣的後果,如此順勢訂婚簡直是……再好不過了,甚至好到,蘭斯的內心當中產生了一種詭異的興奮。
如果那位閣下抱著這樣誤會的心理同他訂了婚,那麼,他們之間,真的還能夠維持蘭斯最初設想的那種純潔的盟友關係嗎?
這是一個極為重要的問題,但蘭斯此刻卻根本不想再費心思去考慮那些了。
他此刻在想的隻有一個問題,是答應呢,還是矜持地推拒一番再答應呢?
“閣下這是在向我求婚嗎?”蘭斯問道。
聞朝心臟不受控製地跳了一下,麵上卻是一派鎮定,在不久前一係列精彩場麵過後,他自覺已經受到了嚴格的訓練,不會再輕易失態,於是他道:“這難道不是,你先提出來的嗎?”
蘭斯從善如流地改口,“那麼我想知道,您是否願意答應我的求婚?”
聞朝點點頭,道:“我答應。”
蘭斯卻笑了笑,“閣下,這話說的不太對。”
聞朝望著那雙正凝視著他的淺綠色眼眸,放在膝蓋上的手指微微一蜷,隨即抱著學習的態度虛心發問道:“那應該怎麼說?”
他連那個自己生活了多年的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