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將害他至此的人冠以同樣甚至更重的罪名,讓那個人汙名滿身,再也爬不起來,然後借此洗脫掉自己過往的所有罪行。
往往一身清明者,才有資格指責他人的過錯,而被反轉了事態的,往往會變成賊喊捉賊。
到底哪個是賊,誰先成為賊,說得清嗎?
聞朝知曉這一次的事件並無危險,甚至是很好避開的,但他如果想接觸到這背後的真相,有些事便不能避。
光會躲是沒用的,越是躲,越是被動。所以就算知道是局,聞朝也還是一腳踏了進來。
要麼以力破局,要麼以智破局,聞朝對自己的能力還是有信心的。
果然,當門再度打開之時,原本應當守在門外的侍者,連帶著走廊處的兩個侍衛一起,都不見了身影。
隻是少了什麼也就算了,聞朝早已默默記下了來時的路,就算沒有人領路,他也能靠著記憶原路返回。
可這一次,卻偏偏又多了點什麼……
“你放著塞爾溫閣下獨自在這兒,不擔心?”在從一樓往二樓的路上,夏佐小聲打趣道。
“皇兄說笑了,那天……皇兄你也見識過了,彆說是現在廳在場的這些,就是外麵的中央軍……嗬,”蘭斯勾了勾嘴角,“至於彆的,他又不傻。”
用藥瞞不過精通藥理的聞朝,精神力更是沒人比得過,若有點什麼彆的動靜,蘭斯和他安排在花園巡視的那些軍雌分分鐘就能趕到現場。
至於旁的……在得到了聞朝真切的回答之後,蘭斯早就不像之前那樣患得患失了。
他相信聞朝。
十幾分鐘後,自己主動一腳踏進局裡的聞朝,站在偏廳打開的大門前,有些頭痛地扶了扶額。
他是有想過,這一次雖沒什麼危險,可也不會動動手指就能解決,可他沒想過,自己麵對的居然會是這樣的局麵。
此時此刻,聞朝的身前,偏廳門口的地毯之上,突然出現了一隻昏迷的雌蟲!
雙頰通紅,雙緊閉,全身高熱,嘴裡呢喃不清……這症狀,不是急症就是被下藥了,而更關鍵的是,這隻雌蟲,他和蘭斯都認識——
正是曾到過彆苑拜訪聞朝,同時還給蘭斯留下了線索的那名中央軍軍雌,尤金。
這種手段一出,聞朝瞬間就明白,這一次的局與他所想查的東西無關。
“熱,哈……難受……”隨著藥效的發揮,尤金的體溫愈發高了,他伸手不住扯著身上的衣服,卻又因手上沒力氣,折騰了半天也解不開,隻能徒勞無功地在地毯上不斷磨蹭。
聞朝眉頭輕輕一皺,回頭在靠近門邊的沙發上隨手一扯,便將鋪在上麵的柔軟毛毯扯了下來,唰的往半空中一展。
毛毯落地,將尤金的整個身體蓋的嚴嚴實實,隻露出下巴上的部分用以呼吸。
而後聞朝緩緩站起身,對著不遠處走廊拐角的地方說了一聲,“出來。”
兩秒鐘後,沉悶的腳步聲響起,安格斯·布尼爾身著一套黑金暗紋華服,麵帶微笑地朝他們走了過來。
短短十幾步的距離,轉眼就到了麵前。
“我本無意插手,但塞爾溫,你好像遇上不得了的麻煩了。”安格斯向下一瞥,目光有些意味深長。
早在上一次宴會之時,安格斯就因想要挫希爾維斯的風頭,而出言幫了剛剛回到首都星的聞朝。後來,又憑借著在植物拍賣會上的暗中出手,和後來對希爾維斯的清算上,跟蘭斯達成了一些合作。
即使他的父親們一個對聞朝懷恨在心,認為希爾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