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完全可以不這麼做,記錄著罪證的資料已經被他在蘇芳紅子的書房裡找到。
但是那種對夏目貴誌牽腸掛肚的感覺,讓安室透無法不去在意他的一舉一動。
當時釜良小姐的話,讓安室透十分在意,夏目貴誌後來的話更是攪亂了他的思緒。
“喜歡活潑開朗又溫柔的女孩嗎!”
他放低了聲音,後半句輕不可聞,剛出口就逸散在風裡。
而裡麵的名取周一和夏目貴誌,在門徹底鎖上之後,就開始為接下來的封印做準備。
名取周一打算擺一個紙陣,來引導儀式啟動,夏目和他的式神柊則負責輔助收尾。
擺紙陣的時候,三人就在那閒聊。
柊就剛剛占卜的事情提出話題,“想不到夏目以後的伴侶是男性啊。”
“柊,你不要胡說,我都說過我喜歡的是活潑開朗的溫柔的女性。”
夏目貴誌想起剛剛的事情,就有點小生氣。
真是太丟臉了,一點都不成熟。夏目氣鼓鼓地想。
“哈哈彆說,夏目。靈媒的話還是有一定是會應驗的。”名取周一笑得賊賊的。
“釜良小姐在占卜界裡,也算得上是上層的人物,你可彆不放在心上。”
“啊!要不是我喜歡的是那種成熟有魅力的女性,也不是不可以跟夏目在一起,強強聯合嘛!”
聽到名取周一說的話,氣得夏目貴誌追著名取周一狠狠地給了他一拳。
“夏目,你彆生氣哈哈,隻是開個玩笑!”
柊無奈地向夏目替主人道歉,“對不起夏目,主人實在是太不像樣了。”
“柊,這不是你的錯。哼,他就欠這一錘。”夏目貴誌惡狠狠地看著名取周一。
剛好,紙陣擺好了,兩人一妖擺起陣式。
名取周一一改剛剛玩世不恭的模樣,拿著木劍嚴陣以待時間的到來。
到了十二點半,他一劍挑開之前封印的紙條,藍光大正。
所有的麵具抖動著,從藍光中顯示出之前殘留在麵具上的血跡。
每張麵具都沾著血跡,透過這些血跡好像能看到這兩百張一模一樣的麵具,好像都是兩百張不同人的麵孔。
夏目貴誌看到了,他認為這些都是每一副麵具不得善終的主人的麵孔。
每張臉都沾著血,驚恐而詫異的張大嘴巴。
在這麼恐怖的場景下,名取周一和夏目習以為常的把麵具裡的惡念收進封印瓶裡。
一陣白光大起,印成。那些恐怖的人臉全都被吸入瓶中。
整個房間也如同被台風掃過一般,白紙飄了滿地。
剛好半個小時已到,安室透打開門進來了。看到場麵如此狼藉,也跟著名取周一和夏目一起收拾。
等他們收拾完重新回到自己房間時,時間已經快一點了。
夏目貴誌洗完澡就躺在床上,剛剛那場儀式耗費了他很多精力,睡上去沒多久,就陷入沉沉的夢鄉。
沒睡多久,他就隱約好像聽到安室透喊他的聲音,但身體的疲倦拖著神智遲遲醒不來。
接著,隔壁的名取周一也過來了。他知道這是夏目的老毛病。就讓安室透彆去吵他,他們先下去看看什麼情況。
結果眾人彙合之後,才知道蘇菲女士在三點左右時,被人殺害了。
這下,名取周一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了,就想上樓把夏目貴誌帶下來。
要是殺人犯看他落單,把他也殺了也不是不可能。
名取周一正準備行動時,安室透就已經越過他,起身上樓了。
上樓前還跟眾人說,以防萬一先把他帶下來。眾人不疑有他,名取周一就眼睜睜地看著他上了二樓。
回到夏目貴誌的房間,安室透看他仍舊靜靜地躺在床上,臉上平靜又安寧,安室透不忍心打擾他的睡眠。
在他生病養傷期間,安室透見過他太多次在睡夢中驚醒的樣子,一個舒服的睡眠對夏目貴誌來說,很難得。
安室透隻好找了一張比較厚實的毯子,包裹住夏目,把他從床上抱下來。
他抱著夏目,慢慢地走在走廊裡,慢慢地下樓梯,感受著夏目溫熱的呼吸,氣息吹在他的脖頸上。
有那麼一瞬間,安室透想讓這條路無限變長,一直這麼走下去。
但這段路並不是太長,很快就走到了所有人麵前,把他放在沙發上。
夏目貴誌出現的樣子,讓所有人都驚訝了。
畢竟之前還是健健康康的正常人樣子,結果到現在居然要人抱著帶下來。
看到眾人吃驚的樣子,名取周一趕緊上前解釋,免得被其他人懷疑。
“夏目的身體比一般人都差,尤其是剛剛陪我做了一個很耗費精神的儀式,他需要休息一段時間才能恢複過來。”
“大家不要擔心!他現在隻是睡著了,很難醒來,睡久一點就好了。”
大家才放下心來,畢竟已經有一個出事了,彆又有另一個出事。
“名取先生好像和夏目先生很熟啊!怪不得那麼清楚他的身體。”安室透試圖地問名取周一。
“對啊,畢竟我在他十七歲的時候就認識他了,到現在也已經快三到四年了。”
“夏目的身體以前還更糟糕的,隻要冷到一點,彆人可能隻是感冒。他可是會發高燒,得病上一兩個星期,才會好。”
“也是沒想到居然會出這樣的事情。”名取周一懊惱地說。
“原本想帶他來這裡好好玩的,結果卻碰到這樣的事情。”
“名取先生可不要這麼說,夏目要是聽到了會傷心的。”園子和小蘭上前勸道。
“這樣的事情也不是大家能預料到的,我看他今天晚上也是玩的挺開心的。”毛利小五郎大大咧咧地說。
沒過多久,警察就抵達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