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驅車回到博士的房子裡,幫灰原哀重新包紮好傷口之後,幾人就聚在客廳裡談話。
博士為大家每人泡了一杯紅茶之後,話題也就此展開。
“所以說,你們都在弄些什麼?這麼不顧及生命,家裡的大人都不擔心嗎?”
“小蘭怎麼會放任你去接觸這些的,不說的話我會如實告訴她的。”
夏目貴誌把喝了一口紅茶放回桌子上,他看著柯南抓耳撓腮的打算找借口糊弄的樣子,但無論怎麼想,都好像不能解釋他和灰原哀變小的事實。
最後,實在想不出借口的柯南隻好老老實實地把事情從頭到腳的告訴夏目。
夏目貴誌也從中知道了黑衣組織,他們大部分以酒名為代號,從事許多非法交易和非法試驗。
柯南的身體,就是因為被人灌入這個組織非法試驗做出的毒藥,從而導致從高中生變成小成小學生。
夏目貴誌了解這些之後,思索沉吟片刻,想起之前在酒吧裡工作時,遇到安室透和一群穿著黑色衣服的人。
那天晚上,他被帶那些人帶到酒店前,曾聽到那個給他下藥的經理對什麼人說了一句話,說“那是帶給波本大人的禮物。”
不知道安室先生是不是在這個組織裡當臥底,我記得“波本”應該是酒名。
想到這裡,他好奇地問灰原哀,“你們組織裡有人叫波本嗎?”
這句話驚醒正在走神的灰原哀,聽到夏目貴誌重複提出的問題,讓她和柯南都大吃一驚。
“波本,好像有,但是我不怎麼清楚他的來曆。組織的事情我畢竟了解的也不多。”
柯南震驚於夏目居然與黑衣組織有接觸,“夏目先生,你是從哪裡知道這個名字的?請務必告訴我,這非常重要。”
“沒什麼,隻是無意中知道的,剛好問一下罷了。”
夏目貴誌若無其事地回答道,在所有事情沒有徹底明了之前,謹慎起見,他不能把安室先生的事情說給任何人知道。
見這個問題從夏目那裡問不出答案,柯南隻能問另一個問題。
“那個夏目先生,你是怎麼知道我跟灰原的情況是一樣的,畢竟你都沒有親眼見到我之前的樣子。”
夏目摸著下巴,在大腦中把自己要說的話過了兩遍才說出口。
“我是推理出來,柯南你不會以為你一直裝的很好吧!”
“你每次設計讓毛利先生昏倒,然後借他破案的事,我都看在眼裡。”
回憶起柯南利用毛利小五郎破案的事例,夏目貴誌忍不住笑了。
“說起來毛利先生也蠻慘的!新聞裡說他幾乎每個月都會破三十個左右的案件。
“如果我沒推測錯的話,這些都是柯南你幫他破的,那毛利先生豈不是天天都要慘遭昏迷!”
夏目貴誌一提到毛利小五郎,柯南就心虛地幾乎是坐立不安。
“啊哈哈這個嘛——”
看著他摸著腦袋絞儘腦汁想辯解借口的夏目貴誌,內心十分愉快。
被糊弄過去了,果然還是小孩子!
“好了,既然事情已經結束了,這次我就不再追究。”
“但是如果下次我再看到你不顧生命安危,去接觸黑衣組織的話,我真的會告訴小蘭的。”
“畢竟,她說不定也會非常想知道自己的男朋友去哪裡了。”
“我說得對嗎?工藤新一。”
夏目貴誌以手支頤,緊緊地看著柯南,不放過他眼裡的任何細節。
柯南看到夏目連他的身份都猜出來了,瞬間麻爪,不敢再對黑衣組織的事情輕舉妄動。
一晚上經曆了那麼多事情,等他們處理完之後也夜已深。
在博士和柯南的勸說下,夏目貴誌也隻好先留下休息,明天早上再回去。
他穿著工藤新一之前買的還沒穿過的衣服從浴室中走出,就遇到之前一直跟著灰原哀的女鬼。
“我可以請求你一件事嗎?”
夏目貴誌站在走廊中,看著她堵在他麵前,眼中滿是堅毅和祈求。
“可不可以告訴我妹妹,不要再追查組織,就這樣做一個普通的小學一年級女孩就足夠了。”
“我已經勸告過了,但是她接下來要怎麼做,不是我能控製的。”
對於這樣的容易讓人造成勿擾的請求,夏目貴誌向來都是拒絕的。
“或者,隻要你告訴她,姐姐一直都有陪在她身邊。讓她知道你能看見我,你能把我說的話傳達給她,誌保是一定會相信的。”
宮野明美痛苦無助地用祈求的眼神看著夏目貴誌,但夏目貴誌卻絲毫不動容。
他的眼眸此時毫無波瀾,對她冷冷地開口,“不行!我不能向她透露出你的事情,這是不對的。”
“死者與生者始終有一層無形的結界,你停留在這裡的時間終究是有限的。”
“當你第二次離開之後,你的妹妹又該怎麼麵對你的離去?”
夏目的話打碎了宮野明美的幻想,她也意識到自己的思想誤入歧途。
如果真這麼做了,誌保以後會更痛苦,得而複失這樣的經曆,她還是不要她嘗試吧。
她沉思了一會兒,才開口道,“也是,很抱歉夏目先生,我說了些不該說的話。”宮野明美恢複了自己往日冷靜理智的模樣 。
“有一件事關妹妹安全的事情,無論如何都請你一定幫我。”
“拜托夏目先生,在三點半時來這裡一趟嗎?”
深夜,此時大廳裡的時鐘的指針也走向三點半的位置,這裡漆黑一片,一個人也沒有。
灰原哀披著一件外套,拄著拐杖來到客廳的電話機旁。
她像往常一樣撥動電話,拿起電話筒。
“嘟——”宮野明美的聲音從話筒中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