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被自己喜歡的人類揍,妖怪們也絲毫不放在心上,中級和丙他們顯然是極不樂意現在就散場的。
難得納茲咩回來,在他的房間裡喝到天明就是他們最大的樂趣,所以大家都一致決定轉場繼續喝,而貓咪老師和諸伏也緊跟著一起去。
成為幽靈的這幾年,諸伏景光受夠了隻能一直默默旁觀的痛苦。看著zer因為自己的死而深感自責,諸伏景光彆提有多麼的自責和愧疚。
在知道夏目貴誌能看到自己之後,他也曾想過要不要借他的口告訴zer,解開他的心結。但是又怕夏目因為知道太多,而因此陷入危險。
看著zer為了給自己報仇,把消滅組織放在了人生第一位,繁多的工作、稀少的睡眠時間,不在乎那些事情做太快,會不會透支生命。隻要有機會,不管多危險多困難,他都要達到目標。
這樣的zer,讓他很心疼,也很後悔。——要是當時能做得更好就好了,如果能提前發現,自己也能逃出來,不會這麼毫無價值的死去。zer也不會因此而感到痛苦。
之前在夏目貴誌身邊附近的每一刻,諸伏景光都在考慮由少年來告訴好友,自己的情況。但是到最後,還是做不出那種陷普通人於危險的事情,隻好遠走回自己在群馬縣當警察的哥哥身邊。
沒想到過了一段時間回來,zer與夏目已經是朋友的關係了,而且還知道少年能看到妖怪的秘密。
當秘密吧不再是秘密,少年也就沒有再瞞著zer自己的存在。
zer看到自己的那天晚上,他們聊了很多。——那家夥在看到他第一眼卻沒有哭出來,反而還大罵了他一頓,失望。
等妖怪們揉著腦袋上的大包,連拖帶拽的把自己醉得不省人事的朋友帶出去,時間也已經快淩晨三點了。
安室透和夏目貴誌合力把床鋪好,等徹底躺下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三點半左右。
當房間陷入黑暗之後,安室透才有時間細細品味今天的經曆。夏目貴誌這個人,真是如同寶藏一般,能讓偵探有著無窮的探索之心。
——如果能更早認識他就好了。
想到這裡,安室透就忍不住歎一口氣,想到少年資料裡寫的那些過往經曆,細細思考那些一次次轉宿表象下的痛苦,就忍不住對這個溫柔又強大的少年產生敬佩之情,也讓他忍不住對他更好。
凝神注意躺在旁邊的少年,聽著他深深淺淺的呼吸聲,安室透就有一種莫名的滿足感。
他輕輕地轉過頭,就看到少年躺在他不遠的地方。
即將圓滿的月光照射到房間裡,隻能讓安室透更加能清楚地看清少年的側臉。
得益於玲子外婆的遺傳,夏目貴誌也生得一副好相貌。
紅潤飽滿的嘴唇輕輕抿著,高挺的鼻梁像滑梯一般,讓人忍不住用手指從他的鼻梁上滑過,單薄的眼皮蓋住了他好看的眼睛,隻剩濃密卷翹的睫毛隨著呼吸如蝴蝶般展翅,潔白瑩潤的皮膚就算是月光也不能與之媲美。
——“真好看。”他輕聲細語的喃喃道。
少年的一切就如同畫一般,這幅罕見的名著巨畫如今就躺在自己身邊,讓安室透有點睡不著。
在自己意誌的強迫下,才終於在四點左右睡著。
第二天一大早起來的安室透,眼袋終於黑得讓喝酒回來的hir和貓咪老師發現了。
“嗚哇!你好像熊貓一樣,安室小子。”
“zer昨天晚上又熬夜了吧。”看著無精打采的好友,諸伏景光也隻是無奈地擺了擺頭。
“你現在不是暫時放下工作了嘛,怎麼還會熬成這種樣子,很可笑哦!”
麵對自家好友表麵嘲笑,實則關心的彆扭話語,安室透也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說什麼廢話,我隻是有點失眠罷了。”
聽到zer的話語不同往常,諸伏景光頓時覺得安室透肯定有什麼事,“有什麼麻煩事情,說出來聽聽,反正我也閒得很”
“不要!”
——難道要把我看少年看得睡不著覺的糗事告訴你嗎?我又不是白癡。
勉強自己起來,精神和注意力方麵也十分欠佳。
所以,以為是昨晚的妖怪朋友吵鬨到睡眠的夏目貴誌很自責,在他的百般勸說下,安室透才乖乖去誰家。
等休息足夠之後,兩人才背著露營準備的行李向丙所說的妖怪森林出發。
原本打算自己帶朋友去處理詛咒的,但剛出門,就看到中級他們已經到了。
家門門口擠滿了大大小小的妖怪,在聽到夏目貴誌回八原之後,都硬是要來拜見。
偷偷的、準備好的計劃就這樣泡湯了。
夏目貴誌也就徹底放棄了兩人獨立處理詛咒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