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點鐘,周至寒找了一個沒有人的操場跑了幾圈,大汗淋漓,非常舒暢,身上的酒氣一掃而光。
回到宿舍,宿舍裡空無一人,經過下午的那場痛快淋漓的暢飲,學員們趁著酒精勁兒,傾巢出動找樂子去了。
洗好澡,換上剛買的短褲和襪子,換下的襪子內褲隨手扔垃圾桶裡。
聞聞內衣還沒有味道,就暫時將就一下不換了,為軍校省水,做個勤儉節約好學生。
穿越前,上高中、大學時都是這麼乾的。
換上一條牛仔褲,隨意穿了件防風夾克,戴上一頂黑色學生帽,黑圍巾圍出現代人才會的新花樣,周至寒就踏著他的自行車出了軍校大門。
大門口又換了兩個衛兵執勤,笑著跟周至寒打招呼,平時,周至寒沒少給他們好煙抽。
現在周至寒終於是明白了,自己平時出手闊綽,那是因為成功引起了富婆的關注。
這不,上午陪富婆喝喝茶,吃點點心,聊聊天,就有90多塊錢美元進賬。
在1936年,100美元的購買力,完全可以去找五個小姐姐去沙灘上打排球了。
經過唐人茶樓前,周至寒看見胖老板依舊坐在櫃台前打盹,手中仍然捏著那本易經,舒秦坐在一張凳子上,似乎是在發呆,想著什麼心事。
轉了幾個彎,又穿過幾條大街,周至寒把自行車鎖在一個酒吧門口,然後步行到一公裡外那個偏僻的小巷子邊,就看見了何凝玉的那輛福特車。
何凝玉是下班後在老地方等他,這輛福特車的舒適程度,比起沒穿越前周至寒的那倆小QQ都不如,但車內的製作堪比21世紀奔馳s級彆,特彆是車內沒有塑料味,沒有甲醛味,隻有木料和牛皮座椅的天然味道。
“至寒,今天晚上,帶你去看看我家在紐約的另一套房子,之前隻有我和爸媽才去住過,你是除了我爸媽之外,第一個和我一起去的人。”
漂亮女人的話果然不能全信,之前她可從沒說過她家在紐約還有彆的房產。
不過這都沒關係,重要的是何凝玉是獨生女。
周至寒坐在何凝玉的身邊,聞著她身上淡淡的香味,他呼吸有些緊促,坐在座位上顯得有點拘謹。
周至寒調整了一下姿勢,讓自己變得隨意一點。
從側麵看何凝玉,美得讓周至寒不想移開視線,怪不得前任這麼久還沒有完全拿下何凝玉,而且殘留的意識還如此癡情,慫是一方麵,何凝玉太美,家庭太富有,讓前任有點太仰望她也是很大原因。
有些男人就是這樣,平時看上去瀟灑自然,和女性聊天侃侃而談,一旦遇到自己喜歡到骨子裡的女子,就又變得畏手畏腳,極度不自信,患得患失,生怕失去她,於是就會不自主地討好她,身不由己地卑微,卑微到迷失自己。
汽車開了二十多分鐘後,來到布魯斯大街21號門前。
呃!
是彆墅。
彆墅的麵積不算太大,但建造的很精致,環境優雅,周末和家人在這享受安逸生活,遠離打擾。
彆墅內部不算很豪華,以溫馨色調為主,家具一應俱全,讓人有回家的感覺,放鬆自由。
進屋開燈後,何凝玉首先把壁爐裡的柴火點燃,屋裡有了一絲溫暖。
她去小酒吧的台子上拿起一瓶1918年的葡萄酒,嫻熟地打開,取過杯架上倒置的高腳杯,倒入占整個杯子容量六分之一的酒,遞一杯給周至寒,另一杯她自己用三根手指優雅地捏著,輕輕晃動,然後和也在晃動酒香的周至寒碰杯。
“噹!”
酒杯輕響,何凝玉紅唇輕呡,乾淨的眼睛看著周至寒含情脈脈。
晚上,紐約的天氣還是很冷。
片刻後,壁爐裡的火燃燒熊熊,屋裡溫暖如春。
“至寒,你去洗個澡吧,剛才在來的路上,我就聞到你的襯衣至少有一天沒洗了。”何凝玉輕咬下唇,兩頰潮紅,低頭道,“不過,我喜歡這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