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學員在操場上搭帳篷,就算不會被校方批評,也會被自己的教官臭罵一頓,罰跑操,罰俯臥撐。
約納斯·漢森少尉沒找到周至寒,便來到17班的幾間宿舍門口,罰完那個倒黴蛋做俯臥撐以儆效尤,然後帶著17所有人跑向大操場。
到了操場,約納斯·漢森少尉才看見在大操場當中的那個行軍帳篷。
看見這個行軍帳篷,17班所有人偷笑。
幾名教官在起點軍校任職這麼長時間,也從來沒有見過有人在大操場中間搭起行軍帳篷,他們也都好奇,於是就和約納斯·漢森少尉一起向帳篷走去。
這個行軍帳篷四個角深入地下,又在每兩個角中間又下了一根鐵棍,確保不能有人進去或者出來,更為奇葩的是,在行軍帳篷外麵,居然有一個封條,寫上日期,牢牢地從上到下貼緊行軍帳篷的門。
這就是典型的防君子,不防小人,任何人想進出,很容易。
但在這樣奇葩的禁錮下,裡麵的人要想出來,要麼就是撕破封條,要麼就是挖個地下道跑出來。
行軍帳篷四周完好,封條完好,這就說明裡麵的人自從進去以後到現在沒有出來過。
這是怎麼回事???
約納斯·漢森少尉上前撕去封條,用教鞭挑開帳篷的門,卻見一個人在裡麵蒙頭睡得正香。
“見鬼,是哪個該死的在這搭帳篷睡覺?這麼多人跑步,居然也吵不醒他,而且這呼嚕扯的好香。”約納斯·漢森少尉說著掀開被子,露出一個人頭,還有香肩,往下走勢,估計估計會更驚豔。
居然是周至寒。
果然是他。
幾名教官看著耳朵裡塞著棉花球,呼呼大睡的周至寒,全體懵逼,紛紛看向約納斯·漢森少尉,這是你的學員,你看著辦吧。
看著教官們站在行軍帳篷前一起懵逼,17班所有人偷笑,終於有機會看見教官們集體傻缺,一個字——爽。
特彆是剛才做完俯臥撐的那個倒黴蛋,幾乎笑出聲來,他能想到約納斯·漢森少尉見到周至寒這個樣子,會是怎樣的一副尊容。
“搞什麼鬼?這家夥為什麼會在這裡,耳朵裡還塞棉花,有病嗎?”
另外幾名軍官麵麵相覷,說道。
“梆梆梆!”
約納斯·漢森少尉拿著他的教鞭,敲打著行軍墊子邊上的地麵,隻要周至寒還在西點軍校一天,就是他的學員:“臭狗屎,天亮了!”
聽見敲打聲,周至寒醒了過來,見幾名教官懵逼地看著他,而納斯·漢森少尉更是一臉懵逼加憤怒的表情,周至寒覺得約納斯·漢森少尉這種表情很搞笑,可以做表情包了。
這些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帳篷被打開,很多彆班學員看見睡在帳篷裡的居然是中國留學生周至寒,有人覺得好笑,有人羨慕,也有人嫉妒。
“fuck艸,這家夥,最近怎麼了?腦子抽風了嗎?”
“fuck靠,這家夥最近幾天很火啊,死鹹魚徹底變成了一條活鯊魚。”
“一個來自中國的黃種人,稍微有了點成績,尾巴就翹上天了,真有本事,回去對付日本人去……”
“嘿,你還彆說,昨天,他還真的把新來的日本留學生阪本龍之介虐的吐血了。”
周至寒根本不在乎學員們的議論,強者從來不在乎彆人怎麼議論自己。
約納斯·漢森少尉儘量讓自己不發太大的火,問道:“周,你為什麼要這樣……”
周至寒一臉懵逼,故意裝作聽不見,挑了幾下眉毛,眼珠斜著朝後翻,意思自己耳朵被棉花塞住了聽不見。
“你這該死的!”
約納斯·漢森少尉開始咆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