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慌,慌的思想錯亂。
我心煩,煩的認知顛倒。
我心急,急的生離死彆。
我心亂,亂的一塌糊塗。
水滴透過枝葉滴落在大地之上,滋養著無數生靈在這世間存活,其中就包括複雜的人界。生命是那麼脆弱,可認知卻極為廣泛,心就如同一個沒有道德底線的無底洞,無時無刻不在變化著,強大與弱小隨處可見,認知裡就會冒出“善”與“惡”這兩個字。
從誕生到死亡,始終都在經曆著善惡這兩個字,慨歎天道不公,人道錯亂,從穿衣打扮到吃喝拉撒,我們的認知就會冒出念頭!會去做比較,會埋怨上天埋怨他人,會怨恨父母,會遭人冷眼,即使非親非故,那數萬億種情緒也會湧上心頭,數萬億種做法會呈現在眼前,從對旁人、朋友、親戚的羨慕嫉妒恨,到對自己的自我懷疑、自暴自棄,種種已然不受控製,接二連三地做出可怕的錯亂之事,讓人後悔不迭。
可既然生而為人,又怎能擺脫這些情緒呢!每天都有人死去,每天都在為壓力買單,那錯綜複雜的人情世故,錯綜複雜的男女感情,錯綜複雜的經濟條約,錯綜複雜的權利義務,強弱與善惡已然成為名詞,都在一步步走向成為它們的奴隸!
隨著這些情緒的波動,魔族就找到了可乘之機,一點點地在侵蝕著人界的思想,逐漸強化,讓人信以為真,讓人思緒錯亂,讓人隨心所欲,讓人防不勝防地成為了魔族消遣的工具。
夜深人靜之時,一扇窗戶緩緩被推開,月光略過,原來是一戶人家,看上去比較簡陋,是一座用泥土砌成的小房子,那用破爛紅木做成的門板,周圍都是些參天大樹,就連那瓦塊也破舊得不成樣子,風一吹還會發出刺耳的聲響,讓人難以安睡!
隨著這響聲傳入耳中,月光透過窗台照進屋內,原來窗前是一張破舊的大床,在床上坐著一名男子,他一聲不吭地裹著被子盯著對麵,臉上時而泛紅,時而充滿殺氣,時而又緊皺眉頭,目光中夾雜著諸多情緒,讓人有些害怕。
刷!
他突然發起脾氣來,一拳砸在了泥牆上,憤怒地盯著對麵想著,“憑啥我住這破泥房,他卻住那紅磚小院?憑啥我一事無成,他卻生兒育女?憑啥我窮困潦倒,他卻風生水起?”喃喃道:“我石天生哪點不如你?”看著對麵咬牙切齒,忽然小聲罵道:“袁天安,我雖然沒有萬貫家財,卻也飽讀詩書,一心努力隻想孝敬父母!可你卻讓我心緒不寧,縱使我們沒有交集,我也厭煩你在我家附近,同樣都是努力,憑什麼你要過得比我好,我恨你,我要讓你嘗嘗我的痛苦,滾出我的視線,搬出乾縣。”
石天生越想越氣,心中的怒火愈發旺盛。恍惚間仿佛看到一個身影,使的他眼睛紅了起來,萌生了各種念頭,“既然生我,何故讓我如此狼狽?既然生我,何故讓我痛苦不堪?既然生我,何故讓人欺我辱我罵我笑我?同樣是人,為什麼要對我如此不公?”氣道:“袁天安,都是你造成的,都是你逼我的。”
石天生以經變的癲狂,無形中以經走出屋子,手中不知何時拿了一把菜刀,瞅著袁天安的家越發憤怒,仇恨以蒙蔽了他的雙眼,甚至出現了幻覺,覺的殺了袁天安就能解決一切。
石天生心跳急速加快,仿佛要跳出胸膛。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天生,彆做傻事呀。”
“母親!”石天生愣住了。
“天生,你快回去呀。”
石天生紅著雙眼,看著母親的容顏有些失落,飽讀詩書數載,沒想到還是沒有敬到孝心!緩緩跪在了地上痛哭流涕,抱著母親的雙膝泣道:“母親,孩兒對不起你!孩兒看著你病重去世卻無能為力!孩兒真是一個廢人!孩兒過的好難受,很多話還未能跟你說你就離開了!母親,孩兒想你,孩兒真的好想你!”
“生兒,我不怪你,我也好想你。更希望你好好活下去。你是我在心底唯一掛念的人,我不想看到你出事,更不想看你做出傻事,聽娘一句勸,回家吧!”
石天生淚如雨下,跪在地上久久不能平複,母親的聲音瞬間喚起了他的善良,適才緩緩起身道:“母親,我聽你的就是,我回去了。”就要轉身離開。
刷!
就在這時,他的母親應聲倒地,有個聲音突然笑道:“石天生,瞧你那點出息,連自己母親都保護不住還有臉提個菜刀出來,你若是窮了就跟我說,大爺我心情好點可以施舍給你一戶大院,勉強讓你做我身邊的一條狗。”
石天生看著倒在血泊中的母親沒有說話,靜靜的瞅著說話那人,那副嘴臉要多囂張有多囂張,壓抑的心讓眼睛變的通紅,這個人不是彆人,正是他對麵的袁天安。
“你殺了我母親?”石天生冷漠道。
“石天生,誰叫你半夜吵了我清靜,殺你母猶如捏死一隻螞蟻,對我而言輕而易舉。你彆忘了,我是這乾縣地主,沒有人可以讓我難堪,更何況是你一個窮逼。”
石天生麵無表情道:“地主就可以隨便殺人?就不怕我去縣官那裡去告你?”
袁天安冷笑一聲道:“告我?你逗笑我了,誰人不知那縣官是我伯父,就算你告我又能怎樣?在絕對利益麵前你是個屁,連給他提鞋都不配,又怎會為你個窮逼來對付我這個侄子,勸你莫要在做掙紮,否則你會死的很慘。”
“你在嚇我?”石天生低頭道。
“嚇你,我何曾嚇你?這乾縣我殺人無數,有哪個告我的有好下場,你若想死我不攔你,不過,我不想在被人打擾,否則下個死的就是你。”
刷!
石天生忽然動手,菜刀割破了袁天安脖子,瞬間眼前一黑,眼神變的複雜,不敢相信地看著自己的雙手,原來剛才所看到的隻是幻象,是心底的善與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