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沈聿最後選擇用兩個銀麵具的原因。
兩人進了沈聿的房間。
房內圓桌上有一個精致小巧的鈴鐺,樓中規矩是,若客人有需要,搖動鈴鐺即可,否則便不會有人來打擾,兩人總算能放鬆地說話。
季祐風道:“阿憶可有說她如何與我們彙合?”
沈聿道:“不曾,隻知道她要去頂樓。”
季祐風輕笑著無奈搖頭:“你這養妹,當真是很有自己的主意。”
那日商定進樓如何行動時,他以沈憶是女子,出入這種場合多有不便為由,說隻他們二人前去便足夠,讓沈憶在宅子等他們回來。
誰知少女看著他笑起來,說:“殿下,可不要小瞧女子哦。”
她的眼神洞徹而犀利,季祐風不由沉默一瞬。
若非沈憶點出,他自己都未曾察覺,他的確下意識認為她過去幫不上什麼忙。
便最後還是同意了。
隻是這孔雀樓查驗嚴格,沈憶平時女扮男裝騙一騙彆人還可以,騙過守衛的眼睛幾乎不可能,他便問她如何進去。
誰知少女一揚下巴:“殿下放心,我自有辦法。”
她自信從容的聲音仿佛猶在耳畔,季祐風竟微微有些跑神,好不容易才強迫自己將少女的麵容從腦中趕出去。
沈聿道:“她同我說過,會以女子之身進來,在這樓裡,想光明正大地以女子的麵目行走,那便隻有一種可能。”
妓子。
兩人心照不宣地對視一眼,季祐風不由一笑:“她當真是膽大包天。”
沈聿聽見這似是無可奈何的語氣,微微頓了一下,什麼都沒說,去搖了搖那鈴鐺。
不多時,便有人輕輕叩門,隨即響起一把婉轉的嗓子:“主人,輕羽前來侍奉您。”
“進來。”
一個女子隨即推門而入,身穿白紗裙,胸前微漏春光,紗裙雖長及地,卻是極透無比,隱約可窺見女子的腿。
她的容色算不上極美,甚至還及不上幾個他們方才在樓下酒池旁見到的女子,隻是她皮膚極白,一雙烏黑的小鹿眼不自覺流露出幾分柔弱,當真是我見猶憐。
瞧見屋內坐著兩個男人,她麵上閃過一絲驚懼。
雖然她掩飾得極好,可對於沈聿和季祐風這種人來說,這點心思幾乎相當於是擺在明麵上的。
沈聿淡淡道:“關上門,過來。”
輕羽順從地走過來,提起裙擺就要在他腳邊跪下。
沈聿瞥了眼她止不住顫抖的指尖,無意探究她和此間真正的主人之間都發生過什麼,隻道:“站著就行,今天不讓你伺候,隻問你幾句話。”
聽到這句話,輕羽卻似乎並未放鬆,她驀然抬起眼,警惕地看著二人。
許久,她垂著眼道:“公子,輕羽不能說。”
沈聿道:“沒關係,你若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