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有些壞小孩為了看她哭,還故意欺負她。
她知道後就不哭了,就是受了天大了的委屈,也強忍著到無人的角落。
可今天突然遇到哥哥,她有些控製不住,越哭越厲害,靠在他肩上哭濕了一大片。
哭到最後不上來氣,大口大口地呼吸。
路越澤遞給她不知道從哪裡摸來的礦泉水。
關靜白喝了一大半,補充好水份,又有些想哭的苗頭。
“再哭下去,你的眼睛要腫一個星期。”路越澤突然開口。
關靜被噎了一下。
對於一個準新娘來說,沒什麼比她的臉跟身材重要。
她抿了抿嘴,咬著下唇勉強忍住了淚意。
“嘴唇爛了也要養幾天。”
關靜白聽到後,一下就繃不住,舉起手就要錘他,像小時候一樣。
她力氣小,動作不痛不癢。
等她終於累了,情緒發泄得差不多時,路越澤也定好了那家她喜歡但很難定的餐廳。
“沒胃口。”她懨懨趴在圍欄上,心裡亂糟糟地想著張景山。
他不喜歡醫院,昨晚撞了車肯定沒去醫院吧。
頭會暈嗎,聽說撞車很容易有腦震蕩,腦震蕩是不是會吐啊?他今天開了一整天的會身體沒事吧?
“在想什麼?”他突然開口。
關靜白想也沒想,脫口而出。
“張景山。”
周遭突然變得靜默,就是連風都緩了。
視線裡的晨昏線變得模糊,路越澤眯了眯眼睛,唇線繃緊。
“就這麼喜歡他?”
當然喜歡啊。
但是關靜白此時卻說不出口,她將此歸結於自己臉皮薄。
“肚子有點餓了。”她漫不經心地轉移話題,隨意地踢著不存在的小石子,不料一腳踩空了。
路越澤沒有戳破她,他安排好事情正要放下手機時,旁邊傳來驚呼聲。
他下意識地伸手撈人。
關靜白自然地貼著他,兩人緊緊地摟在一起,嚴實地沒有一絲距離。
這是遠超社交或是親人的距離,是親密男女獨有的親近。
關靜白很快就感到不適。
她動了動手肘,稍稍隔開了兩人距離。
等身體站穩後,關靜白後退了一步。
她剛一轉身,就被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張景山嚇到了。
幾十集男女誤會糾紛的狗血電視劇輪番在她腦子裡上演。
“景山……”你聽我解釋。
後半句話還沒來得及說,張景山食指抵在唇邊笑了笑,大步走過來。
“白白,我找了你半天,原來你跟你哥在這裡敘舊呀。”
“啊?”
“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