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身就長得好,熬了點夜更顯得人憔悴。
關靜白就更內疚了。
“對……”
張景山阻止了她的道歉。
“不提了好不好。”
無論是出於自己的私心,還是其他,張景山是真心不想再提起那天晚上了。
現在的日子安穩平靜,沒有太多波瀾刺激,他很滿意。
關靜白拽著他衣服撒了會嬌,張景山被她逗笑了,故意逗她。
“哭過了?眼睛好腫。”
“不可能。”關靜白一邊說著不可能,一邊忍不住看向玻璃倒影,再次確認完美妝容。
張景山捏了捏她的耳朵,聲音也隨著她軟了幾分,“哭腫鼻子的新娘子。”
還有兩周,屬於兩人的訂婚宴就要開始了。
“才不是哭……”關靜白想說才不是哭腫鼻子的新娘子,可這麼一說自己不就是上趕著當她新娘嗎?
她稍稍側頭,抬起下巴,可愛又帶了些傲嬌。
“張先生,請你注意,隻是訂婚,我還不是你的妻子呢?”
“敢不嫁?”張景山跟著她鬨,雙手捂住她的腦袋,輕輕地搖晃了下,似乎是想把她腦子裡的水搖出來。
“你不嫁我就去你家搶人。”
“你……”關靜白瞪大眼睛,剛想說張景山帥無賴,下一瞬在看到旁邊黑影後,整個人蔫了下去。
在親人眼前跟男友膩歪,她還是很不習慣。
乖乖站定,關靜白小聲叫了聲哥哥,心裡嘀咕著哥哥怎麼又回來了,難道是東西拉下了?
路越澤話本來就少,今晚的話更少。
他示意了手中的鑰匙,讓關靜白跟他回去。
誠然,兩家就住隔壁,關靜白坐他的車回去當然更方便。
可是她更想跟男朋友相處啊。
“那個……”關靜白躊躇了下,小心翼翼開口,“哥哥,我待會要給我媽拿中藥。”
中藥要熬到十點呢,現在還不到九點,關靜白委婉地想讓路越澤先回家。
但他似乎沒有讀出這層意思,他雙手抱臂,肌肉線條更明顯了點,更招人注目了。
“那我們等一會兒。”
他用的主語是我們。
關靜白頓時就更蔫了,心裡都絕望了,無奈地點了點頭。
正要跟男友打聲招呼回家,關靜白的手腕忽然一緊,整個人不受控製地後仰,跌進了一個熟悉的懷抱。
“抱歉啊。”張景山收緊懷抱,將關靜白緊緊鎖在懷裡,朝路越澤笑了笑。
“我想我的未婚妻陪陪我,勞駕你先回去,我晚些親自送白白回去。”
關靜白的嘴角忍不住地上揚,怕被看出來又硬生生地壓回去,絲毫不敢看路越澤。
路越澤眉頭擰了一下,很快鬆開。
跟路越澤分彆後,張景山接到了公司的緊急電話。
沒等對麵說什麼,張景山說道:“天沒塌的話,任何公事都等到明天再跟我彙報。”
對麵被噎了一下,講了幾句場麵話掛掉了電話。
關靜白根本沒辦法掩飾心中的喜悅,周邊車水馬龍,繁華異常,她的眼裡隻有張景山一個人。
好想此刻的時間走慢些。
“傻了?”張景山點了點她的額頭,正想與她十指緊扣時,手機又響了。
助理已經跟了他好幾年了,像今晚這種冒失行為之前還沒有過。
張景山不悅地拿起手機,看到號碼他的動作慢了一瞬。
關靜白目光下意識地跟隨過去,看到了一串沒有備注的陌生號碼,這不是張景山助理的號碼。
電話響了一會兒,掛了,又再次響起。
關靜白好奇心都來了,“不接嗎?”
“騷擾電話。”
騷擾電話怎麼不掛掉,關靜白剛想說,沒想到下一刻張景山接了。
張景山神情嚴肅,半晌說了句我知道了,掛斷了電話。
“怎麼了?”關靜白見他臉色不太好,跟他開玩笑:“你的天塌了嗎?”
張景山緊捏著手機,眼裡流露出一絲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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