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選的酒很好喝,甜甜的很容易入喉,就是菜不行,腥得像吞掉了兩個大海。
關靜白就著酒吃完了菜,酒瓶也見底了。
“說吧,今天怎麼回事。”路越澤用餐巾擦了擦嘴,優雅地放到一邊。
怎麼回事?要她怎麼說啊。
說她覺得他這次回來很奇怪,還是說他最近的眼神很奇怪,不對,又或者是自己想多了。
等等。
關靜白酒醒了會兒,指著自己懵了。
“我?不是你約的我嗎?”
看來沒完全醉。
“怎麼,現在約你吃個飯也要邀請函?”路越澤故意說。
關靜白被他惹怒了,加上酒精有些上頭了,小聲嚷嚷。
“你有見過一約就出來的邀約嗎?而且……”
“你到底在不爽什麼?”
從回來他就是這個樣子,她不知道哪裡惹到他。
她的聲音稍稍提高,引得旁人側目。
餐廳負責人見狀,將音樂稍稍放大。
流暢又熟悉的音樂流動在四周,瞬間安撫了她的情緒。
“其實我……”她聲音越來越小,直到被音樂聲完全覆蓋。
一曲畢,換上了兩人更為熟悉的舞曲。
周邊情侶紛紛下場。
關靜白喜歡跳舞,路越澤成人禮上的舞伴是她,唯一的舞伴也是她。
當時路越澤拒絕參加成人禮,抗拒跳舞,是關靜白好奇,軟磨硬泡了幾天,才把人磨過去的。
所以當路越澤的手伸過來,邀請她跳舞時,她還有些愕然。
身體比腦子快。
他微微用力,抓住掌心上柔軟。
路越澤學什麼都很快,唯獨跳舞,他是一根木頭。
兩人安靜地跳著,關靜白心裡默默地數著節拍。
數到第二次的時候,路越澤都沒踩她的腳。
“你是不是瞞著我偷偷在練舞。”她開玩笑。
“不是。”
“那你怎麼進步神速了。”
現在都不踩她腳了,搞得她都有些不習慣了。
“在美國的那幾年,這樣的場景常常會出現在我腦子裡。”
光影打在她的臉上,他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隻感覺她動作頓了一下。
過了幾秒後,她才語氣輕鬆道:“彆人都是實地練舞,你倒好,顱內練舞。”
“哥哥,你是要參加亞洲杯還是乾嘛呦。”
關靜白胡謅一頓後,適逢交換舞伴環節,她像隻蝴蝶般溜走了。
關靜白新舞伴是個外國老先生,老先生紳士地摘帽子,關靜白彎腰提了提不存在的長裙,翩翩起舞。
“女士,很榮幸跟你跳舞,現在,我要將你還給你先生了。”
按照平時,關靜白是不會費時間跟陌生人解釋的,但今晚她格外敏感。
“他是我哥哥,不是我先生。”
老先生疑惑,似乎在想在這個國度裡,哥哥是否可以翻譯成情人。
“不管怎麼。”老先生聳了聳肩,示意關靜白身後,說道:“他一直在等你。”
舞池燈光柔和,人影綽綽,一道筆直的身影就這樣直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