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夷山。
李九遊自時刻記著呢。
雖然已經撿了山腳下石穴內的淡黃袍和三尖兩刃槍,但卻知道另一邊還有著三人。
一邊是一處洞府白雲洞內的散人喬坤,也是注定要在十絕陣中送死的。
再另一邊,則就是手持逆天法寶落寶金錢的蕭升、曹寶二人了。
可謂一場十絕陣,尤其是闡截二教弟子之爭的十絕陣,本與五夷山沒有任何關係,跟蕭升、曹寶更沒有關係。
可偏偏兩人要插手兩教之爭,幫燃燈道人落了趙公明的定海珠。
結果定海珠還被燃燈道人賴去,也算是自己找死結下了必死的因果,那趙公明的先天靈寶定海珠,又豈是兩人可以落的?
最後更倒黴的,在五夷山幫了燃燈道人,卻還被燃燈道人推出去再為十二金仙道兄頂劫試陣送死。
那麼兩人便也是該死之人,反正注定都是要作死身死的,就不如提前送兩人一程,得了那落寶金錢。
而定海珠,自也不能落在燃燈道人的手上,因為落在燃燈道人的手上,就等於是落在了西方教的手上。
等五夷山沒有了落寶金錢,定海珠自就不會再被燃燈道人得去,就算最後趙公明依舊身死,也隻會落在三霄娘娘的手上。
從而改變一切的軌跡,也算是報了三霄娘娘救下哪吒的因果。
於是一路心念電轉想著,不知覺李九遊便飛到五夷山,並早知道了蕭升、曹寶二人的位置。
隻見兩人一人一身紅衣道服,一人一身青衣道服,紅衣道服的正是蕭升,青衣道服的則是曹寶。
兩人正在一株鬆樹下下棋。
突然紅衣蕭升也不由一歎作歌道:
“可憐四大屬虛名,
認破方能脫死生。
慧性猶如天際月,
幻身卻是水中冰。
這一局,卻是我輸了。”
青衣曹寶也緊隨笑著作歌道:
“眉藏火電非閒說,
手種金蓮豈自誇。
三尺焦桐為活計,
一壺美酒是生涯。
哈哈哈哈,輸了也無妨,何人又有我二人自在?
不若在下一局,說不定下局就是道兄贏。”
紅衣蕭升則搖頭道:“不下了,不下了,今日卻是已乏,且就此作罷。
不知道兄對那乾元山太乙真人身死如何看?”
青衣曹寶沉吟道:“太乙真人,乃是昆侖山十二金仙上仙,卻是不該身死。
何況那火吒又是奉聖人符命下世,為成湯合滅、周室當興保周滅商的先行官,就是殺一兩個人也是天數,太乙真人道兄卻是不該被那左道所殺。”
紅衣蕭升也點頭道:“嗯,那石磯娘娘,我二人也有所了解。
以太乙真人上仙的智慧,卻是不可能身死在她的手上,但不知又是身死在何人的手上?”
青衣曹寶再一歎:“不說那太乙真人了,不知道兄對昆侖山聖人之前又收上山的三人如何看?”
紅衣蕭升再沉吟道:“道兄是說此時天命保周滅商代理封神的薑子牙,與那奸詐小人的申公豹,還有那個靠昆侖山聖人求得天道下勾陳大帝天位的李九遊。
說起來,薑子牙乃有天命在身,自值得我二人尊敬。
那奸詐小人申公豹,或許聖人也自有用意。
就隻有那個普通的李九遊,其卻不該得勾陳天皇大帝的尊位,我感覺其才是一真正應該身死之人。”
青衣曹寶也再點點頭,歎道:“是啊,有人說,那人皇是被陷害,被迷惑了神智。
所以女媧宮進香時才褻瀆聖人,此時才變成一無道昏君。
豈不是成湯合滅,周室當興,此乃是天數。
天數如此,那人皇自然便注定要成以無道昏君。
來,道兄,且再來一局。”
同一時間昏暗的地府。
奈何橋頭。
也正響起地府無人注意的兩個聲音。
服侍的鬼差:“……是剛被勾入地府的一個西岐鬼魂帶來的消息,所以那懼留孫、薑子牙二人一起,教唆弟子土行孫綁架下藥強奸的事情,當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