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西舒忽然轉頭過來看到了她們倆。
此時薑吟和小助理正微微蹙眉看著她表情怎麼看都不算友好任西舒落來的表情當然也差不多。
正牌女友和差點成為緋聞女友的兩個人。
倏然對上眼神。
又同
時皺眉。
小助理覺得她們倆之間,有很強的、一種莫名的火藥味。
這種感覺很難形容,本來她們倆是沒有關係的,但現在感覺像是薑吟姐不小心把人家的飯桌掀了。
誰也沒有做錯什麼。
但任西舒不會喜歡她,是意料之內的。
現在任西舒隔著一點的距離在打量薑吟整個人,偶爾撇開眼神,像是不屑,又像是偷看。
小助理實在是沒能在任西舒這個打量探究的眼神裡,感覺到什麼好意。
她放低聲音,跟薑吟說:“我們的車好像快到了,走吧?要不要避開?
任西舒站的位置,是她們出去的必經之路。
如果要避開,就要從側門去繞路。
薑吟起身,拿起搭在旁邊的外套:“為什麼要避開?走吧。
她這個反應,小助理其實不太意外,畢竟,在薑吟的世界裡,沒有退讓。
薑吟的外套搭在手臂上,徑直就往任西舒那邊走,她們走近,任西舒的眼神就收回去不少。
不知道是不是不願意看她。
不願意,也是正常的。
她們並不認識,偶爾有接觸都隻是在活動現場有過幾麵之緣,在之前連話都沒有說過。
薑吟也沒有打算要跟人搭話,隻是從她身邊經過時,看到落在她腳邊的戒指。
她再認真一看,發現任西舒的手指上空空的。
薑吟的腳步微停頓,最終還是彎腰把她掉落的戒指撿起來,她拿在手上片刻,大概看了一眼。
隨後便輕聲開口。
“任小姐。
“你的戒指掉了。
任西舒本來是見她們來路過,就側身準備回避,已經邁步要離開,卻突然被薑吟叫住。
她一愣,慢慢轉身,沒抬頭。
“我的嗎?
薑吟回答:“是。
任西舒還是低著頭,看著薑吟手心上的戒指,伸手接過:“謝謝…
“不客氣。薑吟把戒指還給她,馬上又轉身離開。
她們的車已經在門口等待。
薑吟和小助理徑直上了車,剛坐上去,小助理看了一眼那邊的任西舒。
“總感覺,她磁場弱弱的。小助理說,“她要是攻擊性強一點,都得對你翻白眼了…
隔遠了沒看出來,走近才覺得,這任西舒,看起來糯糯嘰嘰的。
任西舒的身份,估計沒少從陳俊澤那裡聽他說關於薑吟的壞話。
兩
個人本身就不是一個陣營。
算是對立麵。
薑吟嗯了一聲。
忽然撐著臉跟小助理說。
“我感覺她很可憐。”
小助理:“啊?什麼。”
怎麼看出來的??
“我剛才撿到她的戒指了。”薑吟說“那是個假貨而且你看到了嗎?她戴在右手無名指了。”
說明那是陳俊澤送她的求婚戒指或者情侶對戒。
但那是個假的戒指。
而且剛才她還看到任西舒十分寶貝地擦了擦那戒指上的灰又重新認真戴上去。
“啊…”小助理陷入沉思“真的嗎?”
剛才薑吟明明隻把那個戒指拿在手裡一小會兒竟然就能掂量出來是個假貨。
薑吟的神情很淡。
“真的在我手裡我怎麼會不知道她那個是假的?”
61-
因治安問題十年前悉尼對酒吧進行了宵禁雖說現在也放開了部分但很多酒吧依舊隻營業到淩晨三點左右。
有些比較早的淩晨一點半就不再販售酒類。
薑吟其實沒有打算喝酒她挑了相對安靜的一家酒吧跟小助理說她們就喝兩杯聊會兒天。
而她自己隻是要了一杯橙汁。
小助理懸著的心才終於放下去這下可以跟姐夫好好交代了。
不過薑吟也是真的有話跟她說。
大概聊了聊之後的工作規劃。
“解約之後可能也需要一些時間才能篩選到合適的公司和團隊我打算先做好個人工作室。”
“有些事情需要你回去以後多上心
“我會招募團隊你有合適的人選也可以引薦。”
一個完整的個人工作室是可以幫藝人解決很多事情就不會再像之前那樣搞得手忙腳亂的。
特彆是公司不作為的時候她至少還有點後盾。
小助理這麼一聽就興奮:“真的嗎?真的可以推薦嗎?”
她正好有朋友想要…
“當然可以。”
“我有個朋友做後期、剪視頻超級厲害拍照攝影也很厲害。”小助理提起她的時候眼睛都是亮的。
薑吟的果汁上得早她垂眸聽著喝了一口果汁。
“那等她加入我們工作室就可以產出很多絕世美圖啦!!承包我們家大美女的圖庫!”
“還有網絡平台運營
,她也很在行,能給咱們全部包圓。”
薑吟點頭:“好,你把她的簡曆發到我的郵箱,我大概看一眼,沒問題就可以馬上入職了。”
她以前不喜歡弄那些社交網絡,總覺得麻煩,但現在大勢所趨,總不可能不營業。
既然決定在自己的事業上好好拚搏,就不能再懶惰了。
她們說著,小助理已經馬上去給自己的朋友發消息,還在跟薑吟說:“那…那可以麻煩你一件事嗎?”
薑吟點頭:“什麼?”
“其實她很喜歡一個歌手,如果有機會的話,能搞一個簽名照給她嘛?”
其實算不上是強求,是隨緣。
薑吟很快答應下來,跟小助理說:“看來,她是因為很喜歡那個人才決定要來娛樂圈打工的。”
小助理沒有否認。
“她這麼厲害,為什麼不去他的團隊?”
雖說可能對方的團隊現在是飽和的,但娛樂圈其實是一個很需要幕後人才的人。
而且團隊裡做圖像的,總是人一批又一批地走。
位置的空檔應該很快。
薑吟頓了頓,說:“如果她需要的話,我可以推薦。”
“不用啦。”小助理說,“她這人擰巴得很,雖然喜歡,但又喜歡隔著距離。”
薑吟的手忽然停住。
“可能。”她說,“暗戀吧。”
暗戀就是如此。
想要接近,卻又想要遠離。
永遠控製不好跟對方相處的距離,時遠時近,敏感到令自己不屑,可又無法抗拒暗戀帶來的“副作用”。
一會兒想通,一會兒又想不通。
她很能理解這種心情。
就像現在,她在這個溫床上享受,覺得自己的心情無比舒適。
可也不能保證自己哪個時候。
又會如墜深淵。
…
她們沒有打算在這裡留太久。
離開之前,薑吟去了一趟衛生間,剛走過拐角,隱約聽到旁邊過道有熟悉的語言。
在陌生的國度,會對相同的語言格外敏感。
薑吟本來沒打算偷聽,但卻聽到了熟悉的名字,她手上捏著一張紙巾,靠在牆邊安靜地擦手。
隔牆有耳人人都知道,但他們大概沒想到,在遙遠的悉尼,也會被這麼湊巧聽到。
畢竟吵架這事——
隨時都可能會來情緒。
“怎麼了寶貝?彆生氣,我跟任西舒,本來就是假的,我就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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