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說的什麼西八話!(1 / 2)

《誰在修羅場搞純愛》全本免費閱讀

011

池禮是真的不喜歡雪茄的味道。

不管謝溫汀怎麼說,是可以聞到紅酒的味道,還是可以嗅到花香草木氣,他聞起來都是煙味兒。

他看了謝溫汀一眼,心想,彆抽了叔叔我害怕!

謝溫汀沒有裝到嗶,他自己張張嘴,想說什麼,又壓下去了。要不是他年紀大自控力強,他真的會低下頭問問自己的袖口。

怎麼了?沒有那種氣味上的誘惑性感嗎?不過覺得他很迷人嗎?怎麼yue上了?

他有些疑惑事情沒有按照他想的發展。

可謝溫汀到底是謝溫汀,他襯衫的扣子扣到最上麵一顆,勒住脖頸,露出若隱若現的喉結。他輕巧地望過來一眼,睫毛密得像鴉羽。

又不是沒經過人事的小朋友,謝溫汀比起池禮他們的年紀,自然成熟一些,也熟透了。

他有一種寡淡的漂亮,像鉤子一樣勾人。他隻是年齡大了點兒了,可花花公子安靜下來後,才不會完全從良,而是隱蔽地用目光打量人,意味深長。

謝溫汀現在就是這樣。

他見池禮不喜歡雪茄的味道,也不喜歡他身上的香水,主動拉遠了一點距離,修長的手指搭在欄杆邊,露出手腕上的表,銀色的表帶在陽光下泛著昂貴的細閃。

他在偷偷地展示自己的魅力,炫耀自己的優雅和實力,財富和矜貴,緩慢地偏過頭去看向池禮,目光落在池禮的眉梢、頭頂,鈍鈍地流連過眼睛。

是一點點邀請。

他好像那個什麼古板老男人,可明明又在勾引,顯得又乾癟又多汁,是外皮抽抽起來的臍橙,裡麵果肉半點不受影響。

可池禮不明白。他十八歲,他懂什麼呢?他和二十八歲的謝溫汀怎麼會想一樣的東西?

他咳了兩下,做了深呼吸,又覺得海麵上的空氣新鮮晴朗,於是把剛剛發生的一切都放在腦後,隻望著海麵,目光清和。

可謝溫汀又問:“冒犯到你了嗎?”

瞧,成年人的試探。他明知道冒犯到了,卻用問句,說話的語氣輕輕。

池禮搖搖頭:“沒關係的。”

謝溫汀回頭看了一眼吧台的位置,看見酒保規矩地站在那裡。他說:“想請你喝杯酒,可你現在是喝可樂的年紀。”

頓了一下。謝溫汀勾起唇角:“想試著喝酒嗎?”

這話說得奇怪。

又沒有什麼嚴苛的限酒令,池禮買二鍋頭都沒人管,難道他看起來很像是書呆子嗎?

池禮有點不服氣,覺得自己被小瞧了:“哇我酒量很好的,啤酒可以喝兩罐!”

啤酒都可以喝兩罐哦!這不嚇死你。

謝溫汀好像愣了一下,沒再說什麼,隻是低低地笑。

他看到了,他看到池禮長得漂亮,又生得白,麵皮容易泛紅。他就以為池禮清純又害羞,是好拿捏的小花瓶。

可池禮才不是。

-

池禮和歲凜回到宿舍樓的時候,言扶正坐在樓下長椅等著。

八月底的天氣還熱著呢,言扶坐在那裡低頭看著一本書,遠遠看去好像要化在花壇裡一樣,一點存在感都沒有。

歲凜的司機把車停在門口,池禮和司機道彆,背著雙肩包跳下車:“言扶!”

他簡直太高興了,聲音都是跳著的,離得近了些,又叫了一聲:“言扶。”

池禮快到的時候給言扶發了微信,他說的是他快回來了,到時候聯係見麵。不過言扶有點死心眼,聽見他說回來了,自己悶不吭聲坐寢室樓門口等。

歲凜空著手下車,看都沒看司機一眼,盯著言扶瞧。他想說言扶是故意在這裡裝可憐,可言扶長得本本分分的,一點沒有程薄霽的柔弱感,看起來就不可憐。

可這是事實!池禮出去玩,回來的時候你等在樓下,還抱著本書看,池禮一下車你就迎過來盯著人上下左右仔細地瞧,恨不得翻翻這裡那裡看看池禮有沒有掉一根頭發絲,這是什麼態度?

這顯得就可憐巴巴的,人家出去玩,你怎麼顯得可憐巴巴的?

不僅這樣,還對歲凜扯出一點笑,看歲凜一眼又垂下眸子,話都交給池禮說。

池禮:“天氣熱呢,言扶不好一直在下麵待著。走吧走吧,咱們一起上去!”

歲凜能說什麼?他倒是剛憋了一點的氣,可以回頭一看池禮的臉,看見池禮翹著的眼尾和纖直的睫毛,他愣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池禮本來就漂亮,現在更是了不得。他出去玩了一圈,長了見識,又玩完了回到了學校,見到了好朋友言扶。他簡直說得上是最高興的時候了,眼睛亮得燦如銀河,一點陰霾和沮喪都沒有。

本就奪目絢麗的美貌,配上發自內心的快活,顯得他那麼生動靈巧,是鮮活的美人。

有剛捕上來,還berber亂蹦的大馬哈魚那麼鮮活。

歲凜怎麼可能不犯傻呢?

他又不是言扶,他才和池禮認識多久,怎麼可能對著池禮的美貌有多麼強的抵抗力?但凡離得近一些,他人就有些犯傻,腦子也迷糊糊的。

池禮見他不吭聲,就以為他答應,和言扶高高興興地說話,走在前頭。走了幾步,看見歲凜沒有跟過來,又回頭去催:“怎麼了歲凜?怎麼不走路,站在那裡想什麼呢?”

要歲凜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就好啦。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腦子裡麵是一團漿糊。

池禮和言扶走在前麵,歲凜呆呆地跟著,回到了寢室,他都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了,聽著耳邊池禮的說話聲,這才勉強反應過來。

池禮還在說話:“……海麵上的日出,真的天和海都是金橘色的!好漂亮的,我給你發了好些圖片和視頻呢,你看到了也這麼覺得對不對!”

“和咱們之前看日出都不一樣,這麼一想,泰山上的日出肯定又是另一種感覺了!咱們什麼時候有空也有錢了,就去泰山看日出!”

歲凜抱著胳膊坐著。

他聽著池禮說“咱們”,聽著池禮說“之前”,就硬生生耐不住奔湧在心底的一股子煩躁。

哪裡來得那麼多的“之前”?

他從來脾氣就不好,也分不清此刻的煩躁有什麼特彆的,他隻是看著言扶小媳婦一樣賢惠地默默注視著池禮,聽著池禮說話,自己一聲不吭卻目光一點不移開的樣子,覺得很煩。

“不是我們出去玩的麼?”歲凜昂著下巴開口,“怎麼不和我說說日出說說海麵,和他說什麼?他是學醫的,他又不是咱們學院的。”

池禮不解:“可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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