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搭好架子,揪了一茬。想到以後源源不斷的木耳菜,他就好高興好高興喔。
第一茬的木耳菜,自然要和大家一起分享啦!池禮給驢老師送了一點,剩下帶回去,想和朋友一起涮火鍋吃。
朋友就是言扶。
歲凜是室友,也是發展中的待定朋友。程薄霽前前後後帶著池禮參觀江大,也幫了不少忙,池禮也邀請了他。
他們計劃在寢室打火鍋,池禮和歲凜住的寢室是研究生宿舍,地方很大,搞火鍋吃,也不用擔心味道什麼的。
池禮和言扶去商超買了火鍋底料和蘸料,言扶又仔細認真地挑菜品。
什麼樣的丸子好,肥牛買盒裝還是現切,買土豆地瓜片和蔬菜拚盤,再切一盤鮮毛肚和魚片,買一點拌菜,夫妻肺片、油燙鴨和手撕雞……
池禮往購物車裡放薯片:“再買點麵條吧?吃火鍋到最後了,可以下麵吃。”
言扶挑了一會兒,不滿意。
他嘀嘀咕咕的:“都是掛麵,不好。”
言扶之前置辦了大米和麵粉,現在正用得到,可以滿足他待客的心思:“我擀麵條揪麵片,比買的好吃。”
他對什麼事情都是這麼認真,尤其對上池禮的事情,那更是認真到不得了啦。
言扶總覺得……池禮的,在某種意義上,也是他的。
池禮的小學是他的小學,池禮的初中是他的初中,池禮的高中是他的高中。池禮的童年和青春,也是他的童年和青春。
所以池禮的事情就是他的事情,池禮的朋友就是他的朋友。
池禮推著購物車,購物車裡滿滿都是東西,他又偷偷問言扶:“買這些是不是超預算了呢?”
吃飯的預算應該超了吧?言扶不這麼覺得。
“夠的。”他隻是這麼說。
這怎麼能隻用吃飯的預算呢?
這不僅僅是吃飯的問題,這裡麵還有社交成分在呢。
程薄霽是學長,和學長吃飯,聽他講個一耳朵兩耳朵的,就都是賺到。歲凜又是池禮的室友,言扶想池禮和他關係近一些,這樣歲凜就不會欺負池禮,會多照顧池禮。
言扶很怕池禮被欺負。
他們四個約的是午餐,程薄霽拎著奶茶來的。
進門的時候,程薄霽就看見言扶圍著圍裙,從廚房裡探頭出來,對他輕輕點點頭打招呼,就又縮回去揉麵了。
程薄霽之前沒來過他們寢室,覺得稀奇,先轉了一圈。
歲凜和程薄霽關係比較僵,看程薄霽來了,自己先哼了一聲。
言扶動作很快,沒用他們等多久,東西就都製備好了。大家圍著桌子坐好,洗好的木耳菜裝了一盆,青翠翠水靈靈的。
池禮怎麼看木耳菜怎麼歡喜。
“今天我們相聚在這裡是為了慶祝木耳菜熟啦!!來吃木耳菜,請吃!言扶做了涼拌木耳菜,等下還可以涮牛油火鍋!”
木耳菜不是小白菜那樣爛大街的蔬菜,還是有一點小眾和不常見的。
至少歲凜是沒吃過。
他試著夾了一筷子,在牙齒間小心翼翼地品了品,望向池禮的目光複雜極了。
他吃不慣,是真的吃不慣。
歲凜叫嚷起來:“啊呃呃呃呃——給我下毒了嗎!怎麼這個粘粘的還拉絲啊?你拮據到摘綠化帶來吃了嗎?”
歲凜,他真的是今非昔比了。
和池禮認識快一個月了,都會說人話了,不說“窮”了,說“拮據”。
程薄霽裝綠茶,大吃特吃:“很好吃的呀,歲凜,不要辜負小池的好意,小池會傷心的。”
他說完這話,言扶和歲凜都去瞧他。
小池??小池也是你叫的?!
程薄霽又去拆奶茶外賣的包裝袋,故意很柔弱,目光怯怯的,和池禮搭話:“小池,可以幫我去拿一個起釘器嗎?”
池禮正在涮肥牛:“嗯?”
“我想拆外賣,可是它用了訂書釘,我沒有起釘器,拆不開。”
歲凜似乎要吐了:“你用起釘器拆外賣??你裝什麼兔子啊?你……”
歲凜生氣極了。
“你是矯情怪嗎?沒見過比你更矯情的妖怪了!”
程薄霽好像在翻白眼:“真的嗎,床墊哥?我真的很矯情嗎?”
比起有“床墊哥”外號的小少爺你,更矯情嗎?真的假的?他怎麼不信?
言扶啃著筷子頭,在他倆懟話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