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會自救。
門外沒了敲門的聲音。
薑寧寧沒再說話,摸索著去了梳妝台,取下頭上不算沉重的首飾。
等春柚端著洗漱的東西來的時候,薑寧寧已經散了頭發。
“小姐,今日真是太險了。”春柚擰帕子給薑寧寧洗漱,“奴婢打水的時候聽說世子今天很早就回來了,一回來被秦小姐叫去了名苑,秦小姐是故意拉著世子不讓他來救你的。”
她越說越覺得委屈。
小姐被人為難被人欺辱的時候,來幫小姐的居然不是世子而是上官將軍……
多諷刺啊。
薑寧寧的心裡雖然不期待洛世傑來幫她,但是對於秦瑤故意挑釁她的行為,她還是很生氣。
“春柚,你側耳過來。”
薑寧寧在春柚的耳邊說了什麼。
很快,春柚的眼睛裡露出一絲驚訝和竊喜。
“是,小姐,我這就去。”
春柚走的時候臉上滿臉喜悅。
薑寧寧洗漱完畢後便上床睡覺,一夜好眠。
而此時的將軍府的上空飄蕩著濃濃的殺意,全府眾人都聚集在大院裡,數百人齊齊垂頭站立,整齊劃一,大氣兒都不敢出。
上官蘇一身玄衣站在眾人的前麵,他身邊的小廝手上拿著一根細細的純牛皮鞭子上麵沾滿了血。
而地上跪著一個血跡斑斑滿臉腫脹的肮臟女人正在不斷的給上官蘇磕頭。
“少將軍,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將軍饒了我吧。我去給世子妃認錯,我去求她原諒,求你不要再打我了。”
上官蘇冷笑一聲,眼中晦暗不明卻更顯深邃幽暗,“冤枉主子,毀人清白,你該死!”
原來,今日府門口發生的一切都是張姨娘的報複。
赤侯府莊子上那個虎威軍餘孽就是張姨娘的父親,他不久前死於非命,張姨娘卻聽信了莊子上的管事的挑唆,認為是赤侯府的人虐待她父親致死。
她恨透了赤侯府的人,恨不得將他們碎屍萬段。
她覺得這是一次很好的機會,毀掉赤侯府當家主母的名聲便是毀掉整個赤侯府。
於是才在薑寧寧進府後的第一時間讓人去通知了洛世傑,說他夫人與上官將軍曖昧,如今她都在將軍的床上了。
見上官蘇的態度如此冷硬,如夫人臉上也儘是寒意,開口已經不留情,“你三年前害死秋姨娘,兩年前害死叔伯家的老六,近兩年更是打死兩個丫頭……你的丫頭雲兒也經常被你毆打,身上全是傷。
你心腸之歹毒,比鶴頂紅更甚,我們將軍府若是繼續放任你,豈不是助紂為虐,同流合汙。”
說完,她還看了眼上官蘇。
上官蘇冷冷的下定論,“罪大惡極。”
他是男子,本不想管這些後院之事,可是如今事情牽扯到了薑寧寧,他便不能不管。
斬草除根,才能永絕後患。
張姨娘繼續求饒。
上官蘇聽的多了,不想聽了,便說道,“拖下去打死丟入亂葬崗,張姨娘你記住,你今日之死絕不是因為薑小姐,隻是因為你自己這幾年作孽太多。
你若是做了鬼要找人報仇,彆找錯了人。”
他不想給薑寧寧製造殺孽
不想薑寧寧折福。
如夫人冷冷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一點波瀾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