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奈何不管是她還是魚思淵,都對對方沒有興趣。
而長公主一直沒有收她做乾女兒,也是因為希望薑寧寧將來能成為她的兒媳婦。
“公主姨姨,從小我就希望能喊你一聲娘,但是不是以婆婆的身份,而是以乾娘的身份,若是公主姨姨不嫌棄……”
薑寧寧的話還沒說完,長公主便抬手製止了她繼續說下去。
“罷了,我還是留著一點念想吧。若是我到死都沒能等來你做我的兒媳婦,你再以我女兒的身份送我最後一程吧。”
長公主自己也沒想到,她竟一語成讖。
世間萬物難有兩全,更何況是最不能勉強的感情之事。
薑寧寧與魚思淵,注定這輩子也隻能做兄妹而已。
“公主姨姨……你會長命百歲,彆忘了,你可是千歲千歲千千歲呢。”
長公主噗呲一聲笑了。
薑寧寧的心這才舒展了。
公主姨姨笑了就好。
她就喜歡看公主姨姨笑。
“公主姨姨,那個望遠鏡能不能送給我?”
長公主沒想到她已經揭過去的事兒薑寧寧又重新把它翻出來。
她怕薑寧寧難過,便道,“那破爛玩意兒咱們不要了,改天我送你更好玩兒的好不好?”
薑寧寧搖頭,“我就是喜歡嘛,反正都已經壞了,那公主姨姨就送給我吧,讓我留著做一個念想也好。”
最後,長公主沒能拗得過薑寧寧,還是讓她把望遠鏡帶走了。
不僅如此,薑寧寧還把那已經壞了的望遠鏡拿在手中高調的恨不得舉著走出公主府,她想讓所有人都知道這望遠鏡已經被她拿走了。
好像隻有這樣,長公主才不會如前世一般出事兒。
薑寧寧才能安心一些。
“小姐,這望遠鏡再好,也是壞了的,你拿走這個做什麼啊?”回去的路上春柚不解的問薑寧寧。
薑寧寧不知怎麼回答春柚,隻盯著那望遠鏡仔細的看。
她不知道為何這麼個小棍子一樣的簡單的東西,居然能神奇到看到百丈之外。
正在她出神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頭一陣的哄鬨聲,然後,她的馬車便被人狠狠地撞擊了。
馬車猛然停下來。
薑寧寧的神誌終於被撈回來。
她擰眉趕緊下馬車一看。
頓時驚呆了。
她的馬車邊,一個衣著單薄、瘦骨嶙峋的戴孝女子口吐鮮血的趴在她的馬車邊,很明顯,她的馬車剛剛是被這個姑娘撞擊的。
而這個姑娘是被人一腳踢到她的馬車上撞擊了她的馬車。
春柚驚呼一聲,“你是誰?你乾什麼?”
薑寧寧無語的看向春柚,“春柚,你能不能不這麼傻?”
這問的都是什麼問題?
春柚愣了一下。
很快回過神來。
她掃視一圈,終於在不遠處的地上看到一個牌子,上頭用炭筆寫著:賣身葬父
然後再看姑娘的頭上,插著少了半截的草。
頓時尷尬極了。
那姑娘實在是看著可憐,薑寧寧對春柚說道,“給她十兩銀子吧。”
那姑娘一聽,連忙抬起頭來,見到薑寧寧的第一反應便是立刻抓住薑寧寧的衣擺,“這位夫人,求你買了我去吧,我不想被人帶走做妾,我求求你了,救救我吧。”
她嘴角還有鮮血,臉上哭的淒淒慘慘。
薑寧寧於心不忍,正想說什麼,下一瞬她卻發現她看眼前的人的臉越看越覺得似曾相識,是在哪兒見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