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起淮看了一眼上官蘇,直言道,“你確定你隻是給她輸內力,沒給她輸腦子?”
他記得小時候的寧寧沒這麼聰明啊。
納蘭起淮又豈會知道上輩子的薑寧寧當然是單純可愛,沒那麼多心思,也沒那麼會察言觀色的。
可是經曆了那麼多,她早已不是愚蠢到可愛的薑寧寧了。
“起淮哥哥,我還是比陌然姐姐笨一點的。”
納蘭起淮一噎。
“你好好養傷,我走了。對了,你屋外的侍衛我就借走了。”
上官蘇毫不在意,“留下一個有的使喚就行。”
反正現在有他保護薑寧寧,不需要更多人伺候了。
當天夜裡子時,程家和於家的屍體全部被納蘭起淮集中在一起辦了一場法事,是淩雲寺的得道高僧親自前來誦經文,做超度。
最後是納蘭起淮親自為他們點燃了焚燒屍體的火。
“公子。”
門外響起一個侍衛的聲音。
上官蘇看了眼薑寧寧,原本坐在窗戶下靜靜地看著門外黑漆漆一片的人立刻起身將披風用力一甩,那長長的披風化作一張寬大的毯子穩穩地掛在屏風上。
原本還有些透光的屏風瞬間變得密不透光。
上官蘇這才冷聲道,“進來。”
侍衛押進來一個人。
赫然是沈從。
上官蘇沒說話,隻是眯眼看沈從。
沈從被押著十分不快,掙紮著站直了身子,一臉慍怒地看著上官蘇,“你的人憑什麼抓我?彆以為你和那個皇子的關係好就了不起,我是良民,你不能隨便抓我。”
上官蘇冷眼看沈從,“你是不是良民,不是你說了算的。”
說完,他看向侍衛。
“為何抓他。”
侍衛道,“他鬼鬼祟祟地從他房間探頭出來兩次,均是往公子的房間看。”
沈從連忙解釋,“不是的,我是想來找這位公子問問能不能牽個線讓我和那位皇子認識一下而已。
我不是壞人,你們真的冤枉我了。我隻是個生意人,可沒有操控彆人的本事。”
上官蘇的眼神一眯。
隻在眨眼間的功夫,上官蘇便換了一副臉孔,“最近外麵很亂,二皇子有令所有老百姓不得隨意走動,你也不要亂走,回去睡覺吧。”
沈從如釋重負。
“好的好的,那……公子能否為我和那位皇子……”
還不等沈從說完,上官蘇便擺手,“二皇子還會回來的,到時候你自己與他說。”
沈從千恩萬謝地離開。
等他一走,上官蘇便給侍衛使了個眼色。
侍衛立刻明白地出去關上了門。
關門聲響起,薑寧寧便問道,“這人有問題是不是?”
上官蘇,“是。”
薑寧寧的後背驚出一身冷汗。
這人是他們一進客棧就認識的人,她自從躺著沒事兒乾後便一直在想操控哥哥的人到底是誰。
但是從未想到是他。
一個說他隻是在此地做生意的生意人。
“可是他……像東倭國的人嗎?我聽著一點口音都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