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起淮的聲音很冰冷,很無奈。
上官綠竹聽得一陣心驚膽戰。
“不可能!辰哥忠君愛國,愛惜百姓,要他為老百姓去死他都願意,他怎麼可能殺手無寸鐵的他們呢。”
她對著皇帝磕頭。
一下下的全部磕在實處,隻三個頭磕下來,她的頭已經紅腫一大片。
“皇上,您是親眼看著辰哥長大的,您還不清楚他的為人嘛,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求皇上明察。”
說完,她又轉身死命抓住鐵籠子的欄杆,“辰哥,你說話啊,你解釋啊,你不會殺無辜的老百姓的,你回答啊。”
她一聲聲泣淚,聽得人無不動容。
皇後親自扶她。
“薑夫人,莫要傷心壞了身子。”
上官綠竹死死盯著薑北辰,“你說話啊,你說話啊!”
這時候,納蘭起淮走到上官綠竹的身邊。
聲音深沉,“你要是能把他喚醒,我也想問問他到底是怎麼著的道。”
上官綠竹的聲音頓時噎住。
“什麼意思?”
納蘭起淮蹲下身子,與上官綠竹一般高。
“他被人下了迷魂術,他所做的一切都不是自願的,但是確實出自他之手。”
上官綠竹身子一軟,跌坐在地上。
饒是從小端莊賢淑的女子此時也再無強撐的力氣。
“那怎麼辦?他該怎麼辦?若他醒來……他會瘋的。”
作為薑家軍未來的主帥,他從小被灌輸的是保家衛國,珍愛百姓,一切以老百姓為上。
而如今,他卻親手把他一直保護的老百姓抹了脖子。
他要如何麵對這一切。
皇上走到鐵籠麵前,鄭重說道,“薑愛卿在回歸京城的途中染上惡疾,需要延遲回京的時辰,起淮,你看好那些蠢蠢欲動的人。”
納蘭起淮起身嚴肅地看著皇上,眼底一片堅定,“是,父皇,兒臣明白。
對了,兒臣還查到一件事,希望能稟告父皇。”
一個時辰後,勤政殿。
皇上將一本折子砸向玉樹臨風的太子。
“放肆,你居然秘密把唐卿藏起來了,你是不是就等著朕死了你就把唐卿接回來!”
納蘭溪亭跪下去,臉上不卑不亢。
“父皇,兒臣從不敢如此想……”
皇帝的眼神變得冷漠且危險,“不敢?不敢的前提是想。納蘭溪亭,朕看在你娘的份上對你是百般縱容,你就是這麼回報朕的。”
納蘭溪亭跪地筆直,眼睛垂著,強忍著心裡的情緒不讓它爆發出來。
他卻忘了皇上可是生他養他的人。
不管他如何隱忍,都是皇上教他的本事。
“唐卿在哪兒?”
納蘭溪亭不說話。
皇上冷哼一聲。
“你要是不說,等朕找出來,她就隻能死。”
納蘭溪亭瞬間抬頭,“父皇,饒了卿兒吧,她是無辜的。”
皇上的眼神依舊是冰冷的,看納蘭溪亭的眼神裡全是失望和寒意,“那得看你是什麼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