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卿兒雖然已經被父皇看管但是福安還在,他不能在這時候給誠親王使絆子免得誠親王一怒之下爆出福安的事兒。
可是他很希望薑硯維把事情鬨得越大越好。
如此他便可坐收漁翁之利。
“眾卿說得不錯,既如此此事便讓太子前去徹查吧。”
皇上說完,轉頭看向擰眉低頭的納蘭溪亭,他聞言立刻跪下請罪。
“父皇,兒臣怕不能勝任。”
皇上的聲音聽不出喜怒,可以說有些寒意,“為何?”
納蘭溪亭,“兒臣昨日剛和兵部尚書商討要親自前往邊境擊退大吾國人的進攻,誠王叔的封地在江南,兒臣與他是兩個方向,分身乏術。”
皇上點了點頭。
“你身為太子,親自前往振奮士氣也是應當,既如此,便交給二皇子吧。”
納蘭溪亭鬆了口氣。
皇上把視線轉向從未說話毫無存在感的納蘭起淮。
納蘭起淮聞言隻是站出來跪下道,“兒臣領旨。”
朝堂上因為此事瞬間風起雲湧,許多勢力和有野心的人在觀望。
他們想知道到底是正宗傳統的皇上會贏還是旁逸斜枝的誠親王會贏。
他們更想知道此次到底是太子大戰歸來更得人心還是大顯身手的二皇子回來更有威望。
薑寧寧在下午便收到了薑家退回來的她的嫁妝剩餘。
看著堆在院子裡滿滿三大箱沉甸甸的金子。
春柚忍不住叉腰怒罵,“洛家可真是不要臉啊,居然想私吞小姐這麼多的嫁妝。
這麼多的金子可是小姐的底氣呢。”
薑寧寧一襲大紅銀紋繡百蝶度花裙勾勒出纖細有致的腰身,胸前蕾絲輕紗微透明地遮住那些些凸起直看的人瘋狂咽口水。
她一雙魅力的眼睛掃過那些金子,然後說道,“其中一箱交給藥材鋪讓錢掌櫃好好利用幫助更多的人。你告訴他我不善經營隻要他有什麼有利於藥材鋪的法子就儘管嘗試。
剩下的兩箱找士兵送到紅舟城給我外祖父,讓他在高一些的山上多建幾個倉庫多囤些食物。”
薑寧寧越過三箱金子最後落坐在一邊的石凳子上。
仿佛她麵前放著的不是三箱金子而是三箱木材似的。
眼底沒有一絲對這些金子的渴望。
“小姐……這可是三箱金子啊……”
春柚眉頭都皺得能夾死蚊子了。
在她看來這可是一筆巨大的財富啊。
薑寧寧卻平淡道,“這些金子能救很多人……春柚,你相信我嗎?”
薑寧寧一雙眼真誠地看著春柚。
春柚點頭如搗蒜。
“當然啊,我這輩子最相信的就是小姐了,隻要是小姐說的話我就信。”
薑寧寧點頭,“如此,你便聽話就是了。但願我這點微薄之力能在關鍵時間有點作用。”
她想起前世紅舟城的災難,數十萬老百姓的生離死彆卻隻是奏折上短短兩行字,她便覺得心痛難耐。
更恨這場天災讓她和外祖父外祖母天人永隔。
這一世,她會儘全力讓自己的遺憾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