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寧寧心虛得很。
最後還是郝芸噗呲一聲笑出了聲,說道,“好了不逗你了,你過來吧。”
薑寧寧看向郝芸的眼神一怔。
“什麼?”
郝芸對她道,“你爹說這一仗預估時間不會短所以向皇上申請了讓我陪同去,你就給我當個丫頭正大光明的跟著我去吧。”
薑寧寧嘴角的幅度漸漸揚起,最後完全露出牙齦。
然後扶著春柚的手就下馬車去了郝芸的馬車上。
若不是身子不適,她簡直要蹦蹦跳跳的過去了。
這不是瞌睡來了有人遞枕頭了嘛。
薑寧寧靠在郝芸的身邊,馬車一晃一晃的讓她暈乎乎的。
“娘,我睡一會兒。”
昨兒個上官蘇把她折磨的夠嗆,若不是為了能順利出來她肯定會睡個天昏地暗的。
如今有了母親和薑家軍的護送,她又可以安心睡覺了。
春柚默默地坐在馬車的最邊上,安靜的不說話。
郝芸摸了摸薑寧寧的臉頰,“好,你安心睡。”
她還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已經和女婿成其好事了,隻以為她是昨晚擔心出征的父親和未婚夫沒睡好。
她們的馬車比大軍行的更慢一些,等他們到達邊境已經是一個多月後了,這時候大軍都已經打過三次仗了。
薑寧寧她們的馬車停在距離大軍一裡的地方,薑寧寧下車眺望遠處一望無際的帳篷,白茫茫的一片似落了雪的京城。
“前麵的路都是小路了,咱們得自己走過去。”郝芸一身勁裝出現在薑寧寧的身後。
薑寧寧轉身看了眼娘,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母親大人。
她把所有頭發高高挽起隻在頭頂盤一個髻,以一隻白玉簪子固定,上頭再插一隻點翠華盛作為妝飾,衣服也是深藍色繡雲紋,簡簡單單似尋常婦人。
再觀薑寧寧,頭發隻梳了兩個大麻花辮以淺藍色花繩打結,身上穿著的是一身淺藍色的便裝。
春柚也是一樣的打扮。
她們走在一起誰是主子誰是丫頭一眼便能分辨出來。
薑寧寧伸手去扶郝芸,沒想到郝芸卻直接躲開了她的手。
然後走在前麵。
“我多次跟你爹隨行,走這麼點路還要你扶著豈不是搞笑嗎?”
薑寧寧一噎。
她之前在京城看到的娘就是弱不禁風的啊。
她怎麼知道一到邊境她娘就變了副樣子。
她們才剛到軍營的大門口,便見到大門口站著兩座雕像。
一群人臉上儘是心疼和期盼。
一人臉上儘是怒氣和寒冰。
薑寧寧自知自己有錯,也不敢和上官蘇辯駁,隻立刻小跑過去拉著上官蘇的手就不管不顧地往不遠處走去。
二人一路到小河邊薑寧寧才停下來,一停下來便踮起腳尖摟住上官蘇的脖子把嘴湊了過去。
溫熱的觸感令她一個多月來的思念得到絲絲的緩解。
薑寧寧學著上官蘇以前對她的樣子,用自己的巧舌撬開他的堅硬。
他的身體很僵硬,很寒冷。
所以薑寧寧儘量讓自己緊緊地貼著他,想用自己的心融化他的身體,融化他生氣的心。
“上官,我追趕著日夜星辰來見你,你還要生氣嗎?”
薑寧寧微微鬆開上官蘇,明燦燦的眼眸裡露出深深的眷戀和想念讓上官蘇憤怒的心瞬間土崩瓦解,化成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柔情。
他化被動為主動,將薑寧寧後脖子一摁便深深地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