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王不信。
但是又很心動。
他正在猶豫,納蘭溪亭又道,“隻要父皇還在皇位上一時,我和福安便不能安安心心的去封地過日子,起淮和星河也不會放心我去封地,所以,我隻能找皇叔。”
他眼底一片真誠。
沉默。
整個誠王書房一片死一般的沉默。
夜色朦朧下,沒有人知道二人最後到底是商量出了一個什麼結果。
隻是第二日早朝時,納蘭起淮的近身侍衛韓淩已經站在了他們上官府的府門口。
剛打開門的閽侍嚇了一跳,“這……這位公子有何事?”
韓淩道,“我是二皇子的侍衛,主子讓我來找上官將軍有事兒。”
那閽侍立刻拱手,“好好好,你稍等我一下,我立刻去稟告少爺。”
半柱香的時間後,閽侍出來。
“請。”
韓淩一直隨侍衛來到了書房。
上官蘇坐在書案邊。
韓淩走進去便拱手道,“將軍。”
上官蘇點頭,“嗯,什麼事兒?”
韓淩,“昨晚我跟蹤太子,他到誠王府和誠王說了很久的話。
主子叫我今早先來稟報將軍。”
上官蘇的眼眸倏然變得危險起來。
誠王……納蘭溪亭……
這二人,若是聯手的話……
薑寧寧醒來便察覺到身邊沒人了。
心裡頓時覺得空落落的。
“春柚。”她低低的喚了一聲。
門外春柚端著洗漱的東西進來。
“小姐,你醒了。”
春柚臉上滿是笑意。
今早喜鵲在外麵的樹枝上嘰嘰喳喳的叫著,肯定是有什麼好事兒呢。
“我累得很,今日反正是不出府,便不要穿的太複雜了,怎麼簡便怎麼來吧,我甚至都不想帶釵簪環了。”
春柚詫異了一下。
想了想,道,“既如此,那我給小姐輸個大辮子就好你看好不好?”
也不能真的把頭發全部披散著啊。
薑寧寧一聽,覺得這個主意妙得很。
“好。”
半個時辰後,薑寧寧輕裝簡打扮的在院子散步。
已經進入夏日來,外麵漸漸有些熱了。
薑寧寧隻走了一會兒便覺得累得很。
於是還是決定回屋。
春柚拿了扇子在她身邊給她打扇。
“小姐,你若是閒來無事可以給小公子小小姐縫縫衣服吧。”
薑寧寧這才想起來。
是啊,等孩子生了正好是初春,到時候也是涼涼的,還需要穿著厚一些的衣服,
而且厚衣服也是穿不了多久便要換薄衣服的。
所以她得趕緊做兩個季節衣服的出來。
這樣一想,薑寧寧便道,“走,我們去庫房挑選幾匹好料子出來給孩子做衣服。”
她心裡的陰霾被分散了些。
漸漸地也好受了些。
庫房裡,五顏六色的布匹十分好看。
薑寧寧最後選了兩匹淺紅色和淺藍色的暗花紋緞子。
那料子是純蠶絲的。
不僅好看摸著還十分舒服。
“咦這是什麼?”
薑寧寧拿了布匹準備走,卻發現桌子底下墊桌角的似乎有個看起來很眼熟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