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現在正蹲在那一個個紅色的蠶蛹麵前,伸出手扒拉著上麵的紅色細絲線。
張滿德邊扒拉邊道:“悶了那麼久,他們不會悶死了吧?咦?奇了怪了,這紅絲線怎麼越扒拉越多啊?”
贏初弦無奈的點了點鳶鳶:“彆皮了,把人都放出來。”
鳶鳶圍著她的手指繞了一圈,纏著白庚禮他們的絲線應聲消散,逐漸回到它身上。
沒了束縛的白庚禮幾人像保齡球一樣在地上滾動。
“砰”的一聲,白庚禮額頭重重撞在了石頭上,額頭上的劇痛讓他猛地從昏迷中蘇醒。
他剛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就看到了在他頭頂上放大的腦袋。
張滿德眨眨眼:“你醒啦?”
白庚禮:“!!!”
白庚禮:“啊——!”
他倉皇失措的從地上坐起來,一把將張滿德推了個屁股墩,眸光十分警惕的看著他:“你是誰?你是人是鬼?是真是假?”
待看到贏初弦的時候,他的警惕更是直接達到了頂峰,他衝贏初弦喊:“你放棄吧!我是絕對不會跟你洞房的!!!”
贏初弦:“……?”洞房?
贏初弦麵無表情的看向傅乘景:“有尿嗎?滋他一臉醒醒神。”
傅乘景嘴角一抽:“……沒有。”
張滿德從地上起身,手摸向褲腰帶,笑得像個反派:“我有,我來!”
傅乘景大步上前,一把攥住他的手腕,麵無表情:“不,你沒有。”
聽著贏初弦這粗魯毫不給麵子的話,白庚禮恍惚了下,被困在幻境裡的心神逐漸歸位。
他看了看四周環境,再看看贏初弦和笑得一臉不懷好意的張滿德,汪的一下哭出了聲。
白庚禮連滾帶爬的來到贏初弦身邊:“嗚嗚嗚,就是這個創亖所有人的味兒,贏初弦,是你,你終於來了!”
任誰都想象不到,白庚禮剛才經曆了什麼。
原本下了轎子的他看到了站在外麵的‘贏初弦’,還以為她來救他們了,歡天喜地的跟她走了。
他以為走的是一條生路,誰TM知道,那是一條死路!
那個‘贏初弦’把他帶到了床上!還要脫掉他褲子!要他跟她一起洞房花燭夜!!
誰能懂那種感覺?
贏初弦對於他來說就是師傅一樣大佬級彆的存在,現在這個大佬,在對他‘搔首弄姿’。
這比他遇到惡鬼群還要恐怖!
贏初弦:“……”
她額角微微抽搐,冷聲:“滾。”
“一身胭脂味,離我遠點。”
白庚禮利利索索的退開:“好嘞。”
他的蘇醒像是一個信號,昏迷中的張玉山和唐文安也醒了過來。
見他們醒來,張滿德和傅乘景鬆了口氣,這才注意到他們臉上的大濃妝。
張滿德:“……噗嗤。”
傅乘景默默的轉過身,肩膀抖了抖,生生憋住了笑。
唐文安緩了緩,抬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臉,沒好氣的瞪了張滿德一眼:“笑屁,這妝擱你身上,還不一定有我好看。”
不等張滿德反駁,白庚禮便帶著幾分慌張問:“贏初弦,快來幫忙看看,江塵訴他怎麼沒醒?”